一九九一年九月,APFC在韓國漢城舉行年會,這是台灣退出聯台國二十年後,首度參加正式的國際會議,當時的經濟部長蕭萬長,受命代表國家出席這項重要會議。
沒想到,柯林頓竟是如此的高大啊!~)


簡稱為APEC的「亞太經濟合作會議」,是亞太地區推動國際經濟合作的多國組織,籌備初期以經濟合作為單一目的,但因中共作梗,以致我國雖然於一九九一年成為會員,仍一直排除不了政治的干擾。

一九九一年九月,APFC在韓國漢城舉行年會,這是台灣退出聯台國二十年後,也是我國與美國斷交十二年後,首度參加正式的國際會議,深受世界各國及國內民眾矚目。

與錢其琛的交手
當時我擔任經濟部長,受命代表國家出席會議,除了代表團成員,尚有四十多位國內記者隨行採訪。此外,還有百餘國際媒體派員採訪,一時之間,漢城為國際注目焦點。焦點中的焦點就是-台灣如何與中共平起平坐?

中共代表團是由當時的外交部長錢其琛與外經貿部長李嵐清領軍,在開幕式上,各國代表都要做十分鐘的演講,而我和錢其琛先生雙雙被分配在議程第一階段做演說。

當時各國都擔心台灣會在那時候做出「政治性談話」,刻意與中共爭鋒,破壞了會議氣氛。

包括美國國務卿、韓國外交部長等多位代表都來拜訪我,一方面探詢演講內容,一方面勸說「不要把 APEC變成兩岸吵架的地方」。我有過多年外交工作經驗,深知「出使四方,不辱使命」的道理,更瞭解到APFC對台灣重返國際舞台的重要性。我告訴那些前來關切的朋友:「我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入會時,APEC不允許我國使用「中華民國」國號,我方亦不樂於接受「中華台北」的名稱。在這樣的僵局中,我的發言必須做到不卑不亢、立場清楚,而且內容要言之有物,才能引與會代表的認同共鳴。我清楚地表達出「中華民國在台灣」的經濟政策、經濟表現、我國對 APEC的期待、乃至我們將扮演的角色與可能的貢獻。我的發言也羸得與會代表一致讚揚。

這次代表國家參與APFC,讓我感到安慰的止,能在台灣重返國際舞台的第一刻,為台灣羸得了尊嚴,也爭取到實質的利益。

台灣的尊嚴 老蕭的堅持
一九九二年,APEC在泰國曼谷舉行,我再度奉命出席部長級會議。當時我國申請加入WTO前身、國際關稅貿易協定(GATT)已被積壓三年,我決定在會議上發言,強調台灣可以在國際經貿中扮演關鍵性角色,並質疑台灣為何受到不合理的阻撓。

我的一番義正辭嚴,獲得與會代表一致認同,就連中共代表也無從反對。會後,我打鐵趁熱,隨即趕赴瑞士 GATT總部,積極交涉,終獲GATT理事會通過我國成為觀察員。由於我們掌握住契機,終於能從APEC打通一條通往GATT的道路。

一九九三年,APEC在美國西雅圖舉行另一次「領袖會議」,由於中共政治的干擾,李登輝總統無法出席。當時我已經轉任行政院經建會主委,受到國家委以重任,代表李總統出席。

在赴西雅圖之前我就打定主意:既然代表李總統出席,就必須受到應有的禮遇,因為我不是代表自己,而是代表元首,代表中華民國全體人民,代表整個國家。在我們的堅持下,我享有的所有權利和尊嚴都應與其他出席領袖完全平等。

那一年,江澤民在會前受到西雅圖波音公司的熱烈接待,客觀情勢對我國而言是複雜的。在會議上,我和江澤民握了手,也得到地主國總統柯林頓的熱情招呼。我在大會發言中上提出台灣的中小企業經驗,相關發言不但被列入領袖會議宣言中,也促成相關中小企業會議的召開。


李總統欣慰的紀念品
一九九四年,APEC在印尼雅加達召開第二次領袖會議,我再度代表李總統出席。當時我已經成了APEC的常客,與各國代表團也累積了相當的關係。由於印尼是個農業國家,我決定在那次大會上倡議「亞太農業技術台作」;不料主辦國以「蘇哈托總統年歲已高」為由,希望只點名幾個「大國」發言,並多次派員「拜託」我們不要在大會上發言。

APFC是台灣少有的國際舞台,我們怎 麼能輕易放棄這個發言機會?因此,不論對方怎麼說服,我就是不肯退讓。在我們的堅持下,主辦國或許自知理屈,我終於如願為「亞太農業技術台作」作了詳細解說,讓全體與會者,尤其是東南亞國代表,留下深刻的印象。

在那次的會議紀念品之中,有兩件印尼巴地衫,是主辦單位送給各國出席領袖的禮物。這兩件衣衫是李總統的尺寸。為了配台參與活動拍頭紀念照,我拿其中一件去修改,另一件,帶回台灣呈給李總統。我心中想著,李總統雖然無法出席,但是在他帶領下,台灣憑著經濟實力與民主成就,重回國際舞台,這件印尼衫對他而言應該是件值得欣慰驕傲的紀念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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