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來看一眼沙漠玫瑰吧。
如果冬雨一直不願停,乍現的陽光稍縱即逝,至少可以想想梅雨間的螢光玫瑰紅。



認得沙漠玫瑰,應該是三年前的梅雨季。那時,雨下得無休無止,白日如同入暮,居然發現陽台上有豔麗的花兒在招手,彷如洪荒初啟。
一直擱在家裡陽台上,隔年花季也是在梅雨期報到,而去年就早了點,約末四月中旬,花兒就開始一朵朵舒捲而開,直至爆炸。

不幸的是,去年十月,植株染病,葉片逐漸發黑焦死,噴了消毒藥水也不見效。十一月中,索性給它剃光頭。
然後,它就這麼一動不動兩個月。
繼續給它澆水,家人都說它應該死了。
連我也快動搖了,每週澆水時都頗沮喪,我這個植物殺手,難道殺紅眼了?連所謂的懶人植物也不放過?

而就在昨天,我趨近一看,不得了,長出芽苞了!你看那帶點紅暈的小芽,從枝側萌發,宛如報春信使。
很難想像這樣的鐘樓怪人手臂,曾經掌握美豔之鑰吧。
也許不應該現在叫它出來嚇人。
但是兩個月來僵在那裡的沙漠玫瑰裸枝,真的讓人渾身痠痛,老是覺得惡待這株善美之花,必須做個什麼事來贖罪。

經過植物殺手的惡搞,今年鐵定末日景象的梅雨季,它有可能逗人展歡顏嗎?
如果你願意跟植物有約,
你必是善等待的。



par明太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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