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
你可曾想過漂流的人
浪子般的飄蕩
流浪的旅程中沒有歸途
沒有該走的路
那是種放逐
天地間容不下你停留的腳步
曠野中沒有你可坐下的泥土
那是種領悟
白雲在你面前領著你的征途
月光在你身後拉長影子的路
你心裡的人只能永遠留在心裡
路上偶遇的人
卻忍不住讓你對他傾吐你所思念的人在遠方的某處
而你只能無盡的孤獨
聽起來很殘酷
但你不認輸
既然已流浪了許多寒暑
你的心早已找不到歸宿
離別的空港沒有任何祝福
你笑了
笑的是如此孤獨
背上輕便的包袱彷彿裝滿了苦
獨行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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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落的妳
想游回大海裡
妳的鱗片
就像海面的碧波般燦爛著閃著光輝
我轉開視線
看見的都是光芒殘留下來的黑影
手裡是妳滑溜著的不安
濺起的水珠落回海裡
是看錯了嗎
怎麼
像是清澈的淚珠
雖然怕看見淚水瀏漣
仍慌忙的視線找尋著妳的雙眼
我沒看見妳的眼
因為幾滴淚水的溫度
灼上了我的手
下意識的鬆開掌心
讓妳像細沙從我指縫中滑去
像最後一絲靈魂都被抽乾似的
驚滯的看著海面
妳離去後的波紋
像用刀刻畫著怎麼也散不去
緊了緊雙手
手心有些異樣
在夕陽下攤開手指
燦爛的光輝又映入眼簾
妳的鱗片
我留不住妳
回憶像掙脫的鱗片留在指間
風中有海水的鹹味
手上有痕跡的熱淚
心裡
只剩苦澀的離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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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又一次幹了欺騙的事
欺騙人時我雙眼絕不左顧右盼
或者四處游移
所以我很滿意自己的功力
但不久又慢慢的恐懼起來
聽說欺騙的多了以後
會慢慢的把謊話當成事實的相信
但堅定的眼神卻是裝出來的
那誰會知道這是否又是另一種偽裝
把自己藏在謊話裡的偽裝
常常只有幾種因素
怕被人看穿自己的心事其實不算很好的理由
但卻是一種很好的解釋
好了
這雙眼睛連我自己都不相信是否堅定
於是我可以定義：
我說不想妳
那是在欺騙自己 － 看著鏡子欺騙
當我不敢面對自己雙眼時
說服自己不是太想念一個人不難
要真的不想就頗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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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問我
是否曾經愛過
沒有
我可以很肯定的說
我不曾愛過
是嗎？
千山萬水走過
尋尋覓覓找過
春花秋月無盡的等待過
當春雷撕開夜的黑暗
震開悶然的烏雲的時候
才知道並沒有愛過
回頭看著自己過去的影子
驚覺自己踽踽獨行的走過那麼多人的身邊
有人為我流淚
有人讓我心碎
有人問是否為了她喝醉
於是我不曾說過愛
不曾對誰說
如果沒有愛過
說了又能代表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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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屬於這個國度
這個國度裡容不下多情如你，無情如你
多情讓人困惑
無情讓人難以捉摸
像晚秋的一抹紅葉緩緩的飄落
沒有人知道將要落向那一個角落
你只是隨風飛舞的放肆你滿腔的灑脫
似有意的溜過想接住你的每一雙手
而繼續孤獨的漂流
或許你自己也不知道還要漂流多久
你所相信的感情的花火
卻皆成為短暫的溫柔
說是像流星啊
燦爛的劃過星空
卻連心裡的願望都來不及說出口
是否你還希望繼續漂流著讓你的感情繼續蹉跎
是否
你真的希望這樣孤獨的自己一個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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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在血泊裡的是自己的靈魂
滴著血的是握在手裡的長刀
再也不忍回顧一眼
靈魂無怨的表情
血滴有如玫瑰般的紅
落在他的臉上
刀尖卻也不再顫抖
如果這是該走的路
你我都無法避免
我讓你走
也讓你解脫
我手刃了自己的靈魂
卻也無心收起血刃
你走的如此無情
我還得承受生活中的一點一滴
「我可否和你一起離去」
問著自己
我知道我想逃避
我知道
我已經開始逃避那種兩人之間越來越遠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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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想告訴你
有天我們都將死去
我選擇在那天來臨之前
再一次念你的名子
這只是假設如果可知道那天的來臨
如果不知道
我想
在走的時候或許也不懂如何牽掛
就當作用多餘的時間來想起誰
用多餘的生命來接近誰
用多餘的血
流過微弱跳動的心扉
能讓人在最後一刻還寄掛著的是誰
這樣的緣分又何嘗不是如此強烈
我還不懂
還不能體會
但是我希望可以
就像好奇的人悄聲的問著吉普賽女郎手中的水晶一般
知道我是否已經遇到這樣的一個人
在我生命中走過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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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鬧的餐廳
桌邊都是朋友
是啊，為什麼覺的寂寞
寂寞的不是沒有朋友的笑聲
而是
只自己是屬於寂寞的人吧
朋友開心的開著對方的玩笑
我只能拿起玻璃杯
那一刻
透過清澈的冰水
我看見扭曲的一切
就是這樣子
很多時候眼睛所見
並不屬於真實的部分
杯子上冒著水珠
發現自己的寂寞似的冒著汗
可否告訴我
為什麼，我是容易寂寞的人
可否告訴我
為什麼，寂寞讓人如此難以戒去
沒有人可以告訴我
我想
希望聽到的不是理性的答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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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可以 在悲傷的夢裡不要留下痕跡
當妳要離開我的夢
請慢慢的走
請莫要讓我醒來時看見妳遠去的背影
我承受不起
其實我只是在逃避
逃避
有關於以後的任何一切
已像風雪般覆蓋了我的心
我看不見自己
皚皚的雪地只有一行足跡
我知道順著足跡走就可以見到妳
我甚至已想好該怎麼向自己解釋離去的原因
我也對著自己說了無數次妳的名子
只是我邁不開腳步
雙腳旁的雪彷彿已將我凍住
我走不開自己的結
於是我開始希望有顆流星劃過天際
至少我可以許願
讓我離開這個夢
醒來時就可以看見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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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起
從繁華的城市到.....荒漠你說奇怪不？
那次坐著火車往北的時候
看的出那種由繁到簡的漸層
”Gradient! ”這個字怕不小心被遺忘了似的冒了出來
於是我開始惶恐
滿車的人
一站一站的上車
一站一站的下車
空氣中開始漂浮著只有我是孤單的的事實
像是在嘲笑我似的不給面子
轉頭看著窗外
剛下車的人和接車的另一半擁抱，親吻
被她們提在手上的行李好像也在嘲笑我找不到歸宿般的瞪著我
“只是未遇！未遇！”臉上雖然沒有表情但是我心裡在辯解著
就在我快被惶恐淹沒的時候火車開離站台
暗中鬆了一口氣
但是卻還沒逃離
蠻悲哀的
“逃離了這一站，下一站又在哪裡”不經意的哼著不成曲調的歌
車窗外幾頭牛無辜的看著火車跑過眼前
可能牠們的運氣比較好
至少寂寞不會跟牠們開玩笑
或許是說
牠們運氣比較不好
寂寞的時候只能低頭吃草
還沒開始同情自己竟然開始同情幾頭跟我完全不相干的牛起來
那一次是十個小時的火車
啃完五本書
把寂寞一把一把的抓起來罪犯般的押在紙上
在紙上練習從深到淺的漸層
在紙上討論起當牛好還是當人好的問題
※ ※ ※ ※
回程往南
心情有點異樣
不用說這趟發生了少許不尋常的事情
就是在這樣的時候
當沒有其他事情好忙
當腦筋裡沒被其他東西佔有
就開始想念起誰來了
也不能說是如何
畢竟這太荒唐
不過印象深刻的時候總是抹不掉
夜間的火車窗外看不到啥
一車人睡倒在椅子上
又變成我一個人的世界
所以只有閉著眼睛想一些奇怪的句子
每到一站的時候都有人下車
半夜的車站看起來亂懶散的
看著下車的人呼著冷空氣拖著行李
在荒涼的車站裡面卻不肯停留
“可惜！”這樣的景象難道不值得多享受一下嗎
昏黃的凌晨一點的車站
也是一種美！
沒人訴說，要是回去如此告訴朋友準會罵我神經病
其實到不怕自己會愛上這種荒涼的地方
就像真正愛吃的人其實並不真的擔心自己會胖
這也跟寂寞扯不上什麼關係
我拒絕承認已經被寂寞支配太久
一個人在火車上度過這樣的夜
其實，也蠻奢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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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風會將我帶到哪
但風是我的翼
隨著翼我只飛行在天地之間
直到聽見風在我耳邊說
“緣分告訴我你會遇見 就是那個女孩你不斷的在找尋”
“她是否美麗”我不經意的問著風
“我想”風思考了一下“妳會為她的眼神著迷”風微笑著說
風帶著我見了緣分一面
當我和緣分握著手的時候
心中卻不禁期待著那一雙會讓我著迷的眼睛
就像仰臥在山丘上期待著流星一般的心情
所以風說的沒錯
可能只有一點沒說
女孩令我著迷的並不只雙眼
還有那種描述不出的投緣
“我 我能否打動這女孩的心？”於是我問風
風看了緣分一眼笑了笑
“緣分讓你們知道對方的名子 我帶著你見了她一面”風的笑容輕輕的拂過我的髮稍
“不仿問問自己是否如是喜歡”
我緩緩點了點頭 沒有說話 看著風 認真的
“去 努力的去追求你喜歡的女孩”風拍著我的肩膀 笑的像個大孩子
“只有真心喜歡過一個人 你才會真心對她好”緣分笑的很滿意
“我知道”我也笑了 我遇到了可以讓我如此喜歡的女孩
緊緊握了緣分的手 我說不出感謝的話
輕輕梳理著風的翼 我想念著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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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的人不配握劍
因為劍無情
他手上正握著劍
他是多情的人
許多事情放不下
他知道他不應該握著劍
但他不放手
不能
他只有靠著這把劍對抗思念
鋒利的劍鋒給他勇氣
對抗黑暗中撲來的如潮思念
劍在黑暗中閃出微弱的光芒
他在抵抗
思念在他的身上劃出的傷
總是這麼難忘
他不敢去想離黎明還有多久
黑夜裡
只有微弱的星光映著劍
還有...
淚光
他笑了
握劍半旋
顫抖劍光灑在他的臉上
眼睜睜的看著思念劃在身上
他在等
等思念將他吞沒
手中的劍彷彿有了淚光
多情的人本不該握著無情的劍
現在
是冷眼看著自己的傷的人無情
還是泛著淚光的劍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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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怎麼又想起
跟她說再見的那天晚上
他在吵雜的夜城找到難得的安靜角落
嘗試整理自己的思緒
那是個有趣的人
當初他一直這樣想
雖然說痛苦比快樂更難忘記
但他卻不是如此
他喜歡保存快樂
不喜歡拿著以前的痛苦來負擔自己
有時候雖然難免
但是之後總是莞爾
於是他把那段歡樂的回憶拿出來
落在回憶外的
是不屬於那些回憶的一片片想念
每一片都畫著她的眼 或是她的眉 抑或只是她的靈動笑顏
他說她美
描述的不知道她是不是她能了解
表面的美 人人都可以說
但是對於心上人的美
卻不是每個人都可以說的如此誠懇的不是嗎
這樣的變化很微妙
他笑了笑
他知道自己的邏輯很奇怪
他並不在意人家是否覺得奇怪
很多事情他都已經不在意
唯獨感情...
他又笑了笑
揚起嘴角好像在笑自己為情所困
用手指觸摸著自己鏡子裡的嘴角
瞪了自己一眼
「ＳＯ ＷＨＡ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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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在曠野上
沒有朋友
沒有敵人
沒有任何人
這本不屬於我的大地
現在卻成為我的唯一
太陽還離我那麼遠
蒼穹只看的見一線天際
沉默讓我變的驕傲
孤獨讓我變的冷漠
蒼狼只能獨行在荒野
選擇了自己的路
沒有後悔
眼前一望無際
沒有後面
蒼狼不回頭觀望
“目標不會在前面”
牠小的時候長輩曾經這樣告訴牠
現在牠這樣告訴自己
獨行的蒼狼
牠的目標是否遙不可及
牠不在意
牠選擇了如此獨行
很多事情就已可不需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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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在教堂的地下室
下課以後坐著整理了一下筆記
有個女孩子在外面彈琴
當我走出教室的時候已經只剩下回盪在室內的琴聲
於是就靠在門後的柱子上靜靜的聽
沒什麼學問的我不知道是什麼曲子
鬆散的音符每一聲都像滴在水裡似的乾淨
閉著眼睛聽了好一會
在空氣中的音符還沒散去之前
就讓我輕輕的離開這裡
走出教堂門口抬頭
今晚..還是在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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