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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某個歲數之後,回憶開始以大把大把的年當單位。


在黃紅黑白人種紛陳的校園裡,我幫捲毛哥整理他博士畢業服上掛的黃藍V領,而上一次,我著學士帽,他披碩士服一起對著相機微笑,是八年前的事。

人生能有幾個八年?


然後隔天,我們度過人生第一個結婚紀念日,同時是他當父親後的第一個父親節(在美國,父親節是六月的第三個週日,英國日本法國也是)。


人生在向前推移的時候,被戳上一個又一個亮麗或者是灰暗的印章。有些印子如掠影浮光轉身便蒸發,有的卻深得刻進骨子裡。


我們一起迎接每一個戳記,心懷感激,目前最深刻的是小捲毛的生日,固然喜悅度日,然而回首從前與消逝的青春照面,總不免欷噓。

 

而一個剛生產完四十五天,贅肉猶在的小腹婆,還能在此傷春悲秋,乃是因為前有媽媽坐月子,後有婆婆乾媽帶孩子。過兩天,三媽都回去了,便要捲起袖子和孩子貼身肉搏,到時候應該沒時間感慨小縫前一躍而過的白色寶馬,而會祈禱日子搭乘火箭快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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