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ose
  記得一年的校際比賽結束後,學姊要我們圍成一圈,閉上眼回想,所有賽程中,哪個時刻令我們記憶猶新,甚至,觸碰到心底?

  我的印象是什麼,已經不重要了。之後學姊說了一段話,就像初春破土而出的嫩芽般那麼不經意卻又深切的撞進心裡。

  「妳們所說的,便是自己最在意的部分。」經過這一番猶如心理測驗的賽後檢討,球員的心理便有所進展,開始學著去解剖自己,分析自己;究竟,我們要的是什麼?我們想的是什麼?甚至,我們怕的是什麼?

  常聽說人最大的敵人是自己,了解自己之後,才能跨越某些無法掌握的時刻,忽略那些讓自己害怕無法成事的因素,專注於該專注的事物上。

  「姊,要把文章寫好條件是什麼?」一天,小獸如此問我。

  手中握著滑鼠,眼睛盯著螢幕,於是我想也沒想,下意識地拿林語堂的話回她:「重要的是在一個『誠』字吧。」

  彷彿這樣還無法說明白,我又自作主張的加以解釋:「對於自己的文字書寫必須誠實,坦誠面對自己,面對自己的文字,而不是拿一些煽惑人心的奇巧淫技嘩眾取寵,或一味閃躲隱諱,寫些風馬牛不相干的事。」

  過了幾天,許又是個輾轉反側的夜裡,忽然想起了這一節談話,總覺得那正是自己在意的點。

  酗茶的習慣似乎是從小養成,咖啡是可有可無,甚至我不認為自己適合喝咖啡。但每一段時間(不會相隔太長)總會興起想喝咖啡的慾望;不見得要到咖啡廳坐下,安靜的享受一响,但就是想捧著那深褐色的汁液,接收緩緩上翳天庭的香醇。

  或許我只是愛好那杯飲品帶給我的香醇,喝入口中不見得美味(若是自便利商店購入,更嫌甜膩),也不見得對自己的身體有益,甚至只是愛好那美妙的行銷手法吧,喝咖啡對更多人而言,只是提神或是證明自己將「生命浪費在美好的事物上」的一種儀式,至於究竟美好到什麼境界,誰也說不清。

  咖啡文化的行銷在於集中投射人們對於美好的想像。

  星座特性也許會在一個家庭中傳染擴散,總會有片殼包裹住我,於是在其中,便安心了。曾經能坦誠有如赤子般面對文字,如今或許是脫離強說愁的年紀,或許是經歷過高中那段苦不堪言的訓練經驗養成了自動保護系統,退化。

  再也無法侃侃而談內心真正的想法,每回如鯁在喉的書寫,總對自己不甚滿意,寫作的動力也漸漸減弱,勤奮練習不再,對於文字的掌握力也愈來愈低,於是便益發不滿,好萊塢的英雄式電影看再多,也學不會一分埋頭苦幹,傻氣的熱血。

  故事的開頭並未被火車的蒸氣掩蓋而朦朧,畢竟不是卡爾維諾。但卻用如此迂迴的方式前進著,堆疊出一垛一垛的土堆,終究明白的指涉,對於文字,我拿來做為防具,而非工具或武器。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小聃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8)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