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養了一隻白色波斯貓,名叫咪咪。優雅、慵懶。牠喜歡待在客廳裡,緩慢地行走,尾巴高高地樹立著配合腳步微微搖晃。也喜歡趴在窗台上曬月亮,一雙眼睛直盯著樓下往來的車子,不過似乎也不是很專心,時常就躺在那裡睡著了。我們家沒有人叫得動牠,頂多得到一聲「喵~」愛理不理的回應。
妹妹養了一隻白色波斯貓,名叫咪咪。優雅、慵懶。牠喜歡待在客廳裡,緩慢地行走,尾巴高高地樹立著配合腳步微微搖晃。也喜歡趴在窗台上曬月亮,一雙眼睛直盯著樓下往來的車子,不過似乎也不是很專心,時常就躺在那裡睡著了。我們家沒有人叫得動牠,頂多得到一聲「喵~」愛理不理的回應。
在蘇黎士銀行總部,菲提出相關的身分證明文件,一名男性經理仔細核對資料後,帶領她前往地下四樓。電梯們開啟後,他們延著走道進入一個擺設簡潔的房間,裡頭有兩個門,一個是他們剛才走進來的門;另一個則通往內層保險箱的存放處。
「請您在這裡輸入三組密碼。」經理指著牆壁上的電腦。隨後便暫時退離房間。
菲依照山崎柳智給她的三組號碼,依序輸入電腦。確定輸入完成,經理再回到房間內。
「請您稍等一下。」
她向酒保點了一杯葡萄酒。
「現在店裡就妳一個女人,肯定受歡迎。」山崎自顧自的說著,他知道她是誰,只是沒料到他們會派她來。
「那得看我有沒有興趣。」菲將頭髮撥至耳際。「你知道我的目的,是吧!」她感覺得出來,他若無其事的表情下,已有防備。像這麼一個聰明的人,怎麼會愚蠢到背叛國家組織而選擇逃亡的生活,動機是什麼?
「能見到妳這位傳奇性的人物,是我莫大的榮幸。」同樣的,他虧欠她,也許就這麼註定了,他的生命必然在她手中結束。
父親正在臥房裡講電話。
她在客廳的角落,看著魚缸裡的小魚游泳,牠們全都往她的方向靠過來,爭著、竄著,以為飼料即將落在水面上。
客廳裡只留下一盞夜燈,父親以為她睡著了,卻不知道身體微微發燒的她其實並不想睡。她覺得身體熱熱的,那種熱能從皮膚傳入體內,也不覺得頭暈,思緒異常清晰,這次的感冒和印象中的經驗不太一樣。
一條魚總是沉在水底,魚鰭揮動得散漫,牠前後搖晃,慢慢的傾斜,身體水平了,在緩慢上升中,翻了白肚,死了。
天堂有兩扇門,一扇只能進不能出,門前永遠排著一列長到看不見盡頭的人龍等待進門。另一扇門只能出不能進,它敞開著,卻沒有人從裡頭走出來。
有個人來到了出口前,望著外面,那裡沒有明顯的道路而且瀰漫著一層薄薄的白霧。他後面聚著一群人,他們訕笑,對門前的人指指點點。
「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有多少人希望擠進天堂,卻有人想離開!萬一後悔了,還不知道要排多久才能進來!」
他當初也是花了好一番力氣才來到天堂,這個人稱完美幸福的地方,也以為自己永遠會留在這裡。但是,他漸漸感覺到不安,一切的美好就如同泡沫般色彩繽紛卻又脆弱不堪。
天堂是所有人對幸福的認知總和,最多人所認知的幸福,就是幸福的定義、不可撼動的真理。
他踏出了那扇門,背離了眾人所建構的天堂,沒有回頭,勇敢地在霧氣中向前行走。此時才明白,為何天堂會設立一個他當初認為不合理的出口。
那個早晨的陽光很舒適,我悠悠地從睡夢中醒來。被風揚起的紗簾張示著窗外自然美好。
稍做梳洗後,穿上輕便外衣。樓下,母親一如往常的準備了中式早餐。
「今天要去黃佬新買的別墅,明天下午回來。」這項活動出自於主任的意思,說是我們這群狂人只知道關著自己分析數據、建立資料模型,那怕連鳥怎麼叫都給忘了。
一項龐大的研究結束後,邀我們一同上山,在他山上的別墅裡辦了個晚宴當作慶功,也順便來個踏青之旅。
這座山才開發不久,只開拓了產業道路。我們一行人騎著出租機車,在顛簸的道路上緩慢行進。
「血壓和心跳都很正常。」
「謝謝。」
母親向護士道謝。
我聽見她細微啜泣的聲音,很接近,卻也遙遠。
每一天,都期望著奇蹟出現。多久了?到底多久了?好像失去了所有憑藉,失去與外界聯絡的通道。我算是被封鎖、囚禁,這裡的一切漫無天日,時間成了混沌,極其模糊。已經分不清時刻,更不知到底這一天,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