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盧智芳 圖/黃建賓

採訪完萬芳之後,6月1日晚上,就看到公視播出她與澎恰恰合演的《人生劇展——母親系列》第一部《長假》。
萬芳在戲裡飾演得了肝癌的母親「玫瑰」,平常工作是辛苦的清潔婦,偏偏老公澎恰恰遊手好閒,不但常把賣雞蛋糕的攤子扔在公園裡跑去賭博,賭輸了還把兒子的午餐錢也押上去。堅強的玫瑰把死亡當成一段再也無法返家的「長假」,努力在「放假」前安排好老公跟兒子的一切,一個母親的勇敢、幽默、牽掛跟愛,讓同樣也是母親的我幾乎是在淚光中看完節目。

為了詮釋「玫瑰」,萬芳不僅素顏還帶著病粧。她幾場用台語「潑婦罵街」的戲,更讓人難以想像之前她台語一點都不「輪轉」的狀態。
這個問題,我曾經在採訪中問過她:「妳完全不在意你在螢幕上的形象?」即使是很多資深的演員,一樣會在乎自己在鏡頭前看起來美不美,夠不夠上相。
「在意這個,妳怎麼當演員?」我記得當時萬芳提高了聲量回答。顯然這對她從來不列入考量。
從「實力派歌手」到「實力派演員」,萬芳始終清楚:「在戲劇這條路上,我很用功,因為我不是科班出身,所以我要花更多心思去進入角色,跟這個角色相處。」

她有另一段話同樣讓我印象深刻:「很多人說我不務正業,但我什麼時候務過正業了?我是念企管系的,本來就不是念音樂系。我沒有把唱歌這件事當成一種職業,那是生命中某一部份的『我』,而不是一份工作在『經營』。人的價值,也絕不是用你發片多少、曝光量多少來衡量的。」
唱歌,萬芳有副天生的好歌喉;演戲,她能掌握角色,卻拜大量閱讀心理書籍,與參與成長課程之賜。「探索自我的過程,對我來說是很好的媒介,因為我們在創造角色的時候,我也會從這個角度去想他為什麼會這樣,」萬芳說。

這幾年,或參與大愛電視台演出、或響應慈濟活動,萬芳每年都有許多時間與慈濟人相處,「他們給我很扎實的溫暖力量。我看到他們的謙卑,這些都影響到我」。本來就不是非常目標、功利導向的性格,萬芳對於事業的發展更顯得泰然,「2006年底,我許下的願望是:希望2007年我可以好好的被使用。」她說。但也許就因為一份簡單的用心,反而舞台劇、演唱會、電視劇……來自各方的邀約不斷,去年是萬芳非常忙碌的一年,直到現在。

萬芳的歌聲當然令人難忘,但是在採訪過她之後,我真的這麼覺得:她的人、她的演技、她的人生智慧,更令我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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