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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內含BL成分,敏者慎入。

※創題:中文御題200.【041】
※註:單向戀 PART 9 & PART 10相關



寫在前面︰在此為辛勞(?)的邵兄弟默哀下(被揍扁
於是這短篇歡樂歡樂爆了字數(冏冏冏)
先貼上部分(謎笑





「吶,聽說了嗎?」照例來” X-Leopard”用餐的邵棣,邊品嚐著好友函弓夜最新設計的套餐,爾後不期然想起最近在同事間廣為流傳的熱門話題,隨口不經心地問道。

「聽說什麼?」洗著餐盤的函弓夜一貫興趣缺缺的平淡表情,似乎並不打算捧好友的場。

瞅一眼無動於衷的好友,邵棣在心頭輕嘆口氣,當真是差別待遇,若然今日換作是談論現在正待在角落埋頭苦幹的更乙,肯定就不會還那麼冷靜。

「最近這附近新開一家酒吧,雖然同樣開在隱蔽的巷子裏卻意外地人氣很高,聽說光顧的客人幾乎都是慕名而去的。」

「哦?」函弓夜實在不解這樣司空見慣的事有何特別到要提出來說。

「嘛,聽說那位老闆是廣為人知的暢銷作家……」有些不以為意地聳肩,邵棣比友人更加困惑,「筆名聽都沒聽過咧,真不知道他是寫哪類小說的……似乎叫什麼來著…烏鴉…呃、鳥巢──啊!是巢烏才對!呿,真不知為啥取這種鬼名字。」

陡然間,函弓夜停下動作,就連一向習以為常的敲鍵聲都戛然止住,” X-Leopard”內頓時陷入靜窒狀態。

「欸?怎麼了?」邵棣見狀驚嚇不少,方才他有說了什麼驚世駭俗的話麼?怎麼也想不透癥結所在的邵棣困惑地來回看著那兩人。

率先打破僵局的是更乙,旦見他低著頭猛地自座椅彈起,垂在身側的雙手捏握成拳,似乎還興奮難耐般發起抖,隨後就見他迅速往吧台後的樓梯衝上去。

「這……」望著人影消失處,邵棣瞠目結舌比了比樓梯,錯愕地轉而望向好友尋求解答。雖然類似的情景看過不下數十回,旦這樣看見更乙”自發性”往二樓跑還是頭一次。

函弓夜微擰眉沉默半晌,幽邃的黑眸似是責怪般狠戾睇了邵棣一眼。

「有時候,我還真討厭你的多嘴,棣。」隨即擺上一種與仰天長歎無異的無奈表情,函弓夜眼神複雜凝望著樓梯處。

啊?!

不可置信的張大嘴,邵棣忍下掏耳朵的動作,視線又開始在樓梯與好友兩方徘徊。

他不過是陳述出一段近來風行的謠言,怎麼這下子竟成了罪惡淵藪似的,還要被多年好友無情的打擊?!

邵棣簡直是生吞數十來個的黃蓮,苦不堪言啊。




今晚函弓夜重複無數次往牆上看的動作,而現在卡通造型的壁鐘內的長針正指向10,心算頗佳的函弓夜不消一秒腦裏就浮現一串準確數字。

8小時又37分鐘。

幾不可微輕嘆著,伸手扶住額角,黑眸轉而凝眝走廊盡頭掩著的和式紙門。

函弓夜現下的心緒晦暗複雜,直覺性就能在腦海裡輕易描摹出門後戀人正如何陶醉於鍾愛的書本中,肯定還邊看邊發出詭異的嘿嘿聲,會是一臉痴傻得讓人很想兩手用力搓揉的既古怪且可愛的模樣……

估計乙是不會自主地由書裡抽回神了。

甚是無奈揉揉額穴,函弓夜起身走往更乙所在的用以工作的和室,拉開門果不其然就是對方吃吃笑著埋入書中的畫面,視線再往他身側一掃,在更乙腳邊十分整齊地疊擺起二十來本的書,最上頭那本的封面十分煽情露骨,每本的作者都是巢烏。

單行本、續集、系列,若說更乙是巢烏最忠實的讀者絕不為過,一種用以收藏不拆封,一種是簽書會專用,最後一種則是翻閱用,函弓夜一輩子都不會想仔細細算更乙在這上頭究竟拜金多少。

再移回到樸實──目前呈現可笑神情的臉上,須臾,他語調清冷實則壓抑地開口,「乙,你已經看了八小時多了。」

專心致志沉浸於文字列的某人毫無反應,仍持續著有一下沒一會的嘿嘿痴笑。

走火入魔。函弓夜腦海反射性掠過這四字。

他心下亦有個底,明白光靠聲音斷是制止不了,所以他如往常應付與實際行動,右手快狠準抽開更乙雙手牢捧著的小說。

「啊啊啊─────!」眨眼間便空盪了的雙手,更乙視線滯留本有現無的空氣中半秒,接著放聲怪叫,其音節裏隨著曳長劇添淒厲,彷彿對方奪去的是他視之為生命般的珍寶。

跳起身揮舞起雙手想將愛書自某人身上奪回,偏偏較他在身形上佔盡優勢的函弓夜稍加高抬,便能輕易瓦解他的搶奪攻擊,乍看之下,宛如一人正逗著一隻小野貓嘻耍般,函弓夜泰然自若瞅著戀人在他身側撲來又撲去,剎時漫開的歡懌緩解了心臆先前的仄錯,有效地令他心情明朗頓好。

「夜你這混蛋────」拼命又跳又撈的,卻都威脅不至對方分毫的徒勞,更乙的怒火跟著愈積愈深,下意識中頻磨起牙,大有這麼撲上前狠咬函弓夜幾口的野獸性本能。

函弓夜自也不是省油的燈,看準時機的他在更乙作勢一躍的頃刻,挾書的右手繞至背後,左手探抓更乙的手順勢一扯使他慣性作用地跌進自己懷中,瞧來頗是幾分投懷送抱的態勢,他唇畔的弧度彎得更邪佞。「原來你這麼迫不及待地想撲倒我麼?」

霎時,臉皮薄擬奈米的更乙皮下血管全炸,紅咚咚地彷似浸了紅漆,適才的攻擊力轉瞬間消散得無蹤,羞恥至極的窘迫聲勢浩大地全面佔據他腦裏的城池。

他就是覺得夜這點最卑鄙,非旦總是趁人之危襲擊他,還愛假借吃豆腐的行徑在口頭上誣賴給他,偏偏在每回既尷尬甚且時機”恰恰好”的情境下,他從未有一次有法理直氣壯的撇清,可惡!卑鄙、小人、大色魔───

在更乙還沒在心中給自己套上所有罵詞前,函弓夜頗有先見之明的把他埋在胸前裝鴕鳥的臉挖出,高深莫測粲然笑開地凝睇紅得顯目的臉,「乙,我不喜歡被人冷落呢。」乍聽是輕快無比的語調,卻在搭配上那燦爛得過度的笑靨下,更讓人敏銳察覺出字距間略頓處的冷慍。

於是初使還打算嚷叫他獨裁主義的更乙,愈瞧愈不對勁,很快心中不滿全萎縮下來,接著像是終於注意了自己的良心部分而感到心虛不已。

倘若函弓夜沒這麼說,恐怕他還真不會自覺到他冷落戀人的這項事實……

仔細一想,自從由邵棣口裏間接聽見崇敬萬分的名字後,一時興奮過頭的他就狂奔回心愛的工作間,欣喜若狂搬出偶像的作品,膜拜性質地謹慎重溫起書裏煽情得令人臉紅心跳的剛柔兼具的筆觸──

這之中,除了日常性的生理活動,譬如吃飯刷牙上廁所會身體淺意識去行動外,其他時候皆是徹底沉浸於書中世界,對於自己曾做過什麼全都印象模糊──這倒還好,最糟的要屬夜這方面……

「知道心虛了?」音尾輕得飄忽,夾雜點惡質興味以及些微被忽視許久的不快。

函弓夜當然曉得亦算習慣戀人容易因熱衷一事而無視週遭的特性,僅是此回的情形較之以往更劇,出乎意外地竟使他心境隱微的鬱鬱,甚至可笑地對被乙崇為天神般存在的那人產生醋意……那是今日以前的他所難以想像的,他的情緒竟會如此簡單被牽動甚至險些失控,更遑論還是起因於那幾乎算是半處於虛幻的人物。

念及乙對那人狂熱的程度,函弓夜不禁就想仿小說般戲劇性那樣撫額長吁,唉。

更乙尷尬地滴轉著眸子,沒膽於那映有幾分陰鷙的瞳仁相抵。「對、對不起嘛……」那像是沒經過變聲期似的細質嗓音軟軟洩出唇角,終究難敵對方的氣勢,更乙皺皺鼻端甚是氣虛的慚愧。

「嗯哼。」函弓夜回以不甚明確的淺短音律,雖說那股子壯盛的悶火早在方才逗耍下削減不少,又因睇見那自覺理虧稍顯萎靡的神情後惡質得愉悅許多,不過──太過輕易放過對方畢竟不符他的性格。

些微模糊了對方真實心緒的低哼,有效地讓更乙心底的愧疚發酵膨脹,彷彿想試圖”力挽狂瀾”的更乙只得再低著嗓弱弱辯白,「你知道我一直都很崇拜巢烏大師…我只是一時克制不住,”稍微”地看得久了點──唔、想當初我第一次翻閱老師的書時,馬上就被栩栩如生的角色性格所吸引,還有啊,那蘊藏字裡行間的意函多麼深遠哪,每個場景都安排得適切不拖遝,高潮處時更是精采絕倫、動人心弦啊,再沒有什麼比得過閱讀老師的作品時更讓人著迷的~~」渾然未覺初時的囁嚅未至中途前就變調為忠實粉絲發揚偶像愛的流暢論調。

平常時外在少話的戀人,只有在這時才會難得的連綿不休,然這實在沒什麼值得欣慰,簡直受不住的,函弓夜索性低下頭封住那雙喋喋不休的唇瓣,不給喘息的熱辣一吻,勢要吻得戀人再思索不能心中的偶像。

天知道,若是讓更乙崇拜至斯的對象是純文學作家那還算合情合理,偏偏事實是巢烏只是以寫著色情小說而風靡少年中年的作家。

栩栩如生的角色性格?字裡行間的意函?真是見鬼的才會用來形容一本色情小說!依函弓夜來看”栩栩如生”是描述的煽情片段,”意函”是主角暗示對象○○XX時意有所指吧?!函弓夜毫不留情在心裏吐槽個徹底。

注意到更乙缺氧得嚴重,函弓夜這才滿意退開唇,更乙隨即大張口補充氧氣入緊窒肺部。

趁更乙還在平復中,函弓夜先下手為強地彎身用公主抱法抱起更乙,「該是睡覺時間了,親愛的乙。」

更乙那未能讀完的書就這麼被扔在榻榻米上,懷內體重比標準略低的人抱起來並不太費勁,欲關燈時函弓夜上可騰出一手按下開關,然後直往臥房方向步去。

心神還沒自方才激烈的一吻中回返,眨眼間自己又落下亦加羞人的局勢底下,頓時意會到的更乙本就不甚輪轉的腦袋險些這麼死機的卡卡運響。

要命了,這麼丟臉的抱法……他還有沒有丁點的尊嚴啊?這又不是在演少女情懷,犯得著這種方式抱住他麼?!啊啊哪有黑洞啊?他想被吸進無底深淵徹底消失啊!就算現在沒有旁觀者這樣也太不要臉了呀───

反觀下,函弓夜倒是挺享受這麼抱著戀人的感覺,儘管略知更乙定然十分抗拒,但這只會讓他更樂在其中的惡趣味而已。

就在更乙忙著在自尊與羞恥間兩燭燒時,函弓夜已經抱著他輕鬆走進臥室,將懷中的人放上柔軟床墊後,便不由分說躺上去並將戀人摟來抱好。

捧起更乙躲避的臉,函弓夜略為幾分危險性質地開口,「現在……睡覺。」不容反抗的簡短,氣勢凌人。

表情些微古怪,不甚甘願地更乙很逞能的扭開頭鑽入戀人胸裏,半咬牙切齒的說道,「晚,安。」人在”猛獸”前不得不服呀,更乙數不清這是他第幾回折服於對方凜然的氣勢下。

忍俊不住輕笑著,函弓夜吻吻他的髮頂,「晚安。」

扁著嘴,更乙臉頰上的熱度還有點燙,再眨眨眼,半晌他才掩起眸裏的輕赧。




事情怎會變成這樣?

星期三,午後四點,” X-Leopard”休息,事由:店主出外遊玩。

實際上,僅只”遊”至隔了五六條街距離的酒吧而已。

「怎麼?還在懊悔答應?」長相儒雅俊秀的男子輕笑著略打趣一問,將調好的Manhattan遞給函弓夜。

揉著太陽穴,函弓夜苦笑一下,「或許吧。」

雖然表面看來總是他捉弄乙,但在某些關鍵上,無可否認地皆是他在乙祈求的目光下舉旗投降,可說是毫無抵抗力的,有些糟糕卻使他深陷不已的致命點。

自那天起,僅花一天半就溫習完巢烏作品的更乙,開始對他施展某種意義上的纏功,總是用著彷彿渴求不滿的可憐兮兮──八成乙自身都沒自覺到──小動物四的眼神頻頻”關注”著他,是那種三不五時緊隨到與盯哨無異的熱切目光,於是函弓夜終在承受三日的荼毒後棄械投降。

最終完全遵照更乙的願想,帶著這位忠實粉絲狂前來親眼拜會他心中大師級的偶像……函弓夜的心情不禁又複雜幾許,專注的壞處就是過於頑固死心眼,但自己就是拒絕不了他。

由於選在酒吧剛開業的一小時內光顧,店內除了他與乙兩位客人外,就只有老闆巢烏以及唯一的調酒師汪粟陌。

優雅的調酒師甚是趣味一笑,「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對老闆這麼崇拜的書迷。」

略挑眉,函弓夜不曾猶疑地斬釘截鐵,「乙是個徹底的怪胎。」也只有乙這樣的才會如此熱衷色情小說乃至連自己也從事這項職業。

「呵呵,方才我聽見更先生也和老闆寫作同樣類型的小說?」這下,汪粟陌被函弓夜肯切的定論引起不少興致來。

「他堅決認定巢烏是他的啟蒙恩師。」許久前當他聽說這個原由時,還真湧起了敲開對方腦殼研究的想法。

「不過外表上看來……我的意思是更先生不像會寫出那種大膽作品的性格。」反面之意倒似自家老闆確實長得挺像會寫色情小說的模樣似的。

「只能說是特例。」啜飲著Manhattan,函弓夜轉身望向隔了兩三桌距處與巢烏面對面而座現正相談甚歡的兩人,不覺間眸底、唇角都摻上寵溺。

「函先生擁有一位可愛的戀人呢。」調酒師也順著朝那裡看去,而後幾些深不可測唇角抿笑。

「嗯。」函弓夜的輕訝很快消逝,接著淡然回應對方。並不怎意外讓對方發覺到自己與乙的關係,而他其實也無刻意隱藏的意思。

瞅著戀人臉上多變的神情,那樂不可支的模樣使函弓夜亦感覺心情無比輕快,凝眝的視線久久未挪。




「嗝、~我還要一杯──我還沒喝醉喔~呃嗝~~」薰著紅臉,更乙四肢不安分的亂動,一邊還不斷胡言亂語著。

看著那攤在床上的醉鬼,函弓夜頓時頭痛得厲害。

由於之後酒吧客人愈來愈多,函弓夜也就不打算再打擾他人,卻被性格豪爽的巢烏硬是挽留,礙於滿臉期待亢奮的更乙,他也只好答應再多留一會,接著便被對方熱情招待餐點以及吧內不可或缺的──酒。

更乙的酒量非常差,單單一小口都能讓他馬上醉茫茫,因此他還謹慎盯著不讓戀人沾上一點,並向汪粟陌要求調一杯綜合果汁便好,結果好端端地不知果汁怎會在送來途中被替換成烈酒,就在他未及阻止下,更乙爽快地一口飲盡。

當下函弓夜還岔神懷疑起不習慣飲酒的更乙怎能不嗆半點的乾完整杯純度70%的烈酒,現在稍加想來,應該是乙高興得連飲入喉中的液體都沒去感覺什麼樣的味道了──這個小笨蛋。

那種烈酒連酒量極佳的人喝了都會微暈,更何況是小學生酒量的更乙?

而頗令函弓夜意外的是醉了的更乙性格顛返,頓成了將什麼全說口的大嘴巴,還一再鬧著要再喝一杯,莫可奈何下,函弓夜只好趁情形還不嚴重前,告辭巢烏與汪粟陌,把這爛醉如泥的傢伙揹回” X-Leopard”二樓的住處。

「乙,醒醒,你還要洗澡。」放完洗澡水回來,便見床上的醉鬼似是鬧得累了微打著盹,函弓夜扶起他來輕拍著對方臉幾下,接著空出一手捲高更乙上衣的下擺準備脫去。

「呃嗝、洗澡?…喔……」於是很配合的某人雙腳並用地踢掉襪子,然後摸上腰間打算解開繫著的皮帶,奈何醉得視線迷茫的他,總是無法順利對準焦距的動作,最後挫折的某人隨即若稚童般抽抽搭搭起來,「嗚嗚…夜…解、不開…好討厭嗚……」

「好,我幫你,你乖。」嘆氣地拍撫醉到年齡退化的人,函弓夜像是媽媽般哄著他,接手被對方硬拽得有點變形的部份,動作利索地三五下抽掉皮帶,然後邊哄更乙抬腳配合邊脫下牛仔褲,之後就將僅剩四角褲蔽體的對方橫抱進冒著爭騰熱氣的浴室。




然函弓夜錯估的是一個人若醉了所被激發出的破壞力等級。

當遇上萬分不講理的醉鬼,除了行動上阻礙重重外,還連帶也使得他自己平白遭殃。

原本決定先幫更乙然後自己稍後再洗,這是估算到過程中難免會被濺濕,但這一切卻在更乙坐進浴缸時改寫,就像新生兒入水般,在更乙雙腳踢踢踏踏兼之大力拍擊水面的影響下,函弓夜無可避免地徹底淪為落湯雞,不消多久他也被迫地得跟著一塊入浴。

雖然這有些打亂了他的計畫,卻也得到了好處,坐在更乙身後的他更能有效地制止住對方不安份的手腳,減少擦洗動作被打斷的機率。

「呵呵~~」在函弓夜擦拭到他腰間時,怕養的更乙東躲西閃,使得函弓夜甚想使用些什麼把那亂動的身體給固定住。

「乙──乖乖別亂動。」低降幾階的音律,沉沉壓迫著。

單只算是示威性質的,卻沒料到那人當真聽話的靜止下來,頓時鬆了口氣的函弓夜才要繼續清理動作時,熟料懷裏的人突然轉過上半身,兩手晃了幾下才撲抓上他兩頰,林檎紅艷的臉認真異常地凝望他,須臾大大咧嘴笑開。

「我喜歡、很喜歡夜哦~~」童語式的表白倏忽令函弓夜心悸一下,隨即就被湊上前的對方重重吻上,啵得好大一響。

殊不知,更乙此舉徹底挑斷函弓夜最後的自制線。

再不打算隱忍早已躁動許久的情慾,函弓夜錮住他的後腦杓加深這個吻,溫柔且霸道地分開更乙的唇瓣,舌尖靈巧竄進口腔裡肆情舔吮勾撩。

一發不可收拾。




由於水溫退掉於是又再重放熱水泡澡,待他們從浴間出來時已是數小時後的事,醉酒加上適才激烈的運動,更乙已經精疲力盡縮在戀人懷裏呼呼大睡。

垂眸凝睇略扭著眉的睡顏,函弓夜當真拿這個可愛的戀人沒法子,只有更乙才能這麼輕易毀掉他的冷靜自若。

動作輕柔將戀人放在床上調好位置,拉來涼被蓋上他後,函弓夜方要起身時,不知何時睜開惺忪睡眼的人伸手輕扯他的衣角。

「夜……」帶點撒嬌意味的輕喃,更乙眉間微皺,似是不願讓對方離去。

「只是離開一下,等下就回來了。」在那光潔的額際輕吻後,才見更乙鬆開手復閉起眼,眉頭亦鬆懈下來。

把被外的手塞回後,函弓夜走向窗戶拉開窗簾透風,再回到床沿邊坐著關掉一旁矮櫃上的小燈,之後才躺上床,至於感應到動靜的更乙則很快地自發黏了上來,彷彿要宣示所有權似的雙手雙腳橫跨上函弓夜,一邊發出模糊囈語滿足般地砸聲。

稚氣的舉止令函弓夜哭笑不得,若不是顧慮到更乙已經體力耗盡,否則他並不介意再翻過身將戀人吃得更徹底。

照此看來,他忍耐的能力也算愈磨愈好了呀。

在更乙的佔據下小心地側過身,再搬開身上的手腳,函弓夜將對方摟近,並替他調整成較為舒適的姿勢後,便緩緩閉上眼。

偶爾這樣似乎還是不壞的。

或者以後讓乙多喝醉幾次好了。

沉進夢裡前,函弓夜頗為惡質地算計起懷裏睡得酣熟毫無防備的可愛戀人。


   —END


寫在後面︰總計6590,嗯(摸下巴←歐殘
完全寫到爆走啦(菸
至於會發展到那完全是意料之外啊XDDD(巴
看俺如此簡單帶過就可以知道啦(飄
話說其實這算是坑中之坑來著(何
還有巢烏另有真正名字的喔,有機會會再公開(?)的(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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