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有了部落格之後,好像每到一年之初的這天,都會留下對於去年的回顧。也好,否則以我日趨疏懶而記憶力加速退化的情況來看,大概很多故事或心事會被丟棄在過往,連回顧反芻的機會都沒有。
 
於是,來說說我的 2007 吧。人總是在看到身後的影子,才能在心裡望見未來的模樣。

》》失 去 美 麗 理 由 的 旅 行
 
自從2005年之後,我的世界地圖,除了臺灣,好像只剩下兩個國家:一是南非,一是日本,直到 2007 年才似乎恢復了正常──七月,先和同事 Catherine 到捷克自助旅行 19 天;十二月,則和阿清跑去澳門玩了三天兩夜。
 
七月的捷克行,是我這輩子第一次踏上神往的歐洲,整趟旅程也為生命留下許多新鮮,甚至我難得地每天記錄了行程總總;那些文字,雖稱不上是合格的遊記,但比起過去的怠惰,算是極大的改進了。說來慚愧,回國至今,記錄和文字都沒有妥善整理,而印象卻正以光速淡化中……
 
然而,當 Catherine 問我和當初南非行相比如何時,幾乎是毫不猶豫地,我說:「還是沒得比。」南非對我來說,有著無法比擬的感情,或許是因為那次是我第一次自助旅行,而且還是獨身完成,也或許是因為在南非行當中不只有快樂,還有很多很多的恐懼、焦慮,更或許是因為在非洲大陸的那個南端城市,藏了一個美麗的理由、青春的秘密,而這是我再不可能遭逢的了。
 
很奇怪,2007 年的旅行竟然又牽扯出兩年多前的記憶,必須專注心神才能不被拉遠,回歸 2007。
 
真正開始想念起捷克,是十二月一日那晚在臺北國家音樂廳觀賞捷克愛樂的演出。當史麥塔納【我的祖國】完整地在耳邊流過時,腦海同時浮現許多景像--查理大橋、城堡區、提恩教堂……在那當下,彷彿又置身在捷克,連呼吸的空氣都藝術了起來。是的,在那當下,我開始強烈想念曾經在捷克的分分秒秒,還有曾經交談、相遇的許多張臉孔。
 
捷克行,原來已在不經意中霸佔了我的記憶一隅,同樣擁有獨屬於它的意義,同樣無法被取代、被替換。
 
十二月中,跑去澳門,其實是了遂長年來的心願;這和捷克是我無心插柳的收穫截然不同。為什麼會想去澳門?不是因為生性愛賭,而是因為大學時代曾經以葡萄牙人初來中國為主題寫了一篇報告,澳門當然是其中的關鍵地點,所以對這個地方很早就動了念頭,一度還想獨行呢。不過,很高興,居然有朋友也對澳門感興趣,那就是阿清
 
澳門行,是久違的豪華奢侈之旅。無論是到南非、日本還是捷克,基本上在選擇住宿方面都走簡樸便宜的路線,這次在澳門卻住了還在建築中的超豪華酒店──威尼斯人酒店。走入房間的剎那,頗像「劉姥姥進大觀園」,驚嘆聲連連;哈,偶爾換個口味,試試當貴婦的感覺真不賴呀!
 
一方面當貴婦,一方面也難免會展露我的背包客本色;雖然是短短三天兩夜的旅行,但著實走了不少路。當地 25 個名列世界遺產的文化古蹟,我們至少跑了 20 個吧,非常充實噢!
 
這趟旅程的心情,已經平穩多了,不若捷克行那般──總是在滿滿的興奮與喜悅裡突然冒出一縷對南非的思念,接著便心生惆悵。這是好事,我想,不能讓美好的回憶變成了未來的牽絆,真的不能。
 
所以,在 2008 年的第一個努力方向,就是將捷克和澳門的旅程,至少整理好照片,並留下片段字跡。
 
》》蕭 敬 騰,石 破 天 驚 的 好 聲 音
 
其實,在今年七月,我已經書寫了〈安靜聽,聽完尖叫~今夏吹起「蕭」旋風〉來記錄驚豔的過程。
 
除了七月初在八里十三行博物館廣場聽過蕭敬騰的演唱之外,八月中旬,在颱風威脅的狀態下,我請了休假衝到花蓮豐濱鄉,因為蕭幫主要在母親的家鄉擔任豐年祭的貴賓,滿滿地演唱一個多小時。
 
那次的演出,幫主走完全的搖滾風,是我非常不熟悉的音樂領域,卻依舊能驚豔於幫主的唱功,只是,人擠人的感覺實在不舒服。
 
這大概已經成為個人習慣了──外界越狂沸,我的心裡反而越冷靜,一方面很開心,但同時又很抽離;當年潤爺來臺灣參加金曲獎的接機、星光大道及送機,我亦是如此。另外,身為潤 Fan 的我,在嵐友們的指導下,對於行為舉止的範限何在(追星守則?)已有既定想法,這回在豐濱見到的、經驗到的,卻有不少是超出我認為的界線……
 
所以,我始終覺得那次的豐濱行,外在環境與我之間存在著微妙的違和感。噢,還有,或許也和當時已經轉換工作崗位有關吧,心情基調確實愈趨沉重了。
 
回到正常生活後,凡是幫主出現的節目,我會儘可能地準時收看。即便他唱的是過去曾經演出的歌曲,也總會以不一樣的方法來詮釋(唱腔啦、編曲啦……);那種求新、求變且不斷挑戰自我的態度,讓我欣賞又佩服。這讓我確認了一點:蕭敬騰,不是利用演藝圈的逐利客,而是衷心喜愛音樂的追夢人!
 
去年十二月底,《蕭敬騰的成年禮》一書出版了,是編輯經由長時期的訪問撰稿成文的。在書裡,沒有什麼了不起的想法,但卻處處透露了蕭敬騰的善良、簡單與真誠。在電視圈裡,蕭敬騰被認為是「主持人的功力大考驗」,我想,一方面是對於「陌生人」,他本不擅對應,二方面是他的想法常常是簡單而純粹的,訴諸言語時,難免無法符合媒體的期待。
 
蕭敬騰讓我重新去思考了什麼叫做「大將之風」。在媒體上侃侃而談就算是「大將之風」嗎?恐怕不是吧。
 
Laura 曾經在她的部落格裡提過,現在各式各樣的談話性節目,喜歡邀請藝人發表意見,即使談論的主題根本不是藝人的專業,於是我們看到某些藝人叨叨喋喋地說著他覺得教育如何如何、他認為理財可以怎樣怎樣……然而,這就是觀眾的期待與希望嗎?我的意思並非藝人們沒有資格可以討論這些,而是在討論這些議題之前,是否曾經下足了功夫去認識、去思索,倘若沒有,那麼豈不是信口開河、大放厥詞?倘若沒有,我寧願這些藝人們將心力放在他們原本的專業──創作好音樂、好戲劇,或者認真深入地構思如何製作好節目。
 
對不起,忍不住想要舉一下我們A團的兩位成員為例--潤爺曾經長期為日本某電影雜誌寫專欄,分享觀看電影的心得。我的日文程度雖然無法確切知道內容,但光看他提到的影片就知道這傢伙不是想來騙稿費的,內容不單只有當紅的好萊塢片子,甚至涉獵了許多黑白電影時期的作品。另外,就是翔少參與新聞節目--「News Zero」,成為週一的播報員。翔少不是穿著奇裝異服來報娛樂新聞的,而是言行相當正式擔任這個工作,還必須針對特定主題進行訪問或深入報導,譬如日本參議院的選舉、校園霸凌事件……等等,不做功課可是會吃螺斯、掛在現場的呢。
 
呃~話題被我扯遠了,趕快回來!
 
我想,所謂的「大將之風」是全然投注在某個領域裡,不斷地去追求自己的極限。對我來說,蕭敬騰已經具備了。在《蕭敬騰的成年禮》中,那種對音樂直率而赤裸裸的熱情,以及他實際付出的時間、精神和力氣,還有企圖與人分享的念頭,我只能用「嘆為觀止」來形容。總是這樣的,最簡單的往往最撼動人心。
 
現在的蕭敬騰還在起點上,我無法確定他的音樂會到什麼樣的程度,也不確定當他演唱全新的歌曲是否依舊會得我的緣;畢竟歌曲不是只靠一個好聲音就有辦法成就的。可是我會願意期待他的成長,我願意。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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