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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在世,免不了總有些跌打損傷、小病小痛之類的。人生來點小意外,很正常。不過,我始終覺得:我弟阿臭(註)能平安順利長到大,還真是項傳奇。

 
不知是否男孩子都較活潑好動、頑皮搗蛋?他總能做出姊姊們未曾想過做過的事。某次他又興奮又神秘兮兮的告訴我:他要放煙火給我看。我狐疑的看著他的動作,把插頭只插進插座一半,然後驕傲的舉起一元硬幣:「大姐,妳看喔!」硬幣落在插頭上,啪疵的爆出美麗火花。
 
聽說他有事先表演給三姐豆辣醬看過,獲得崇拜的讚嘆。大概是這樣,所以又來現給我看,不過這次不是得到掌聲,而是大頭榮獲一顆拳頭,以示懲戒。
 
 
阿臭的身上有些疤痕,來自於撞到樓梯邊角、被狗咬、穿過卡車車門下方,頭皮當場被割出一道傷口(這高度也未免太剛好了些),所以眉角、手臂、頭頂都縫過幾針,這沒什麼。很多小孩的身上都會有針線縫過的記號。我弟之所以會被我認為是傳奇,是因為他發生了許多不可思議的「災禍」,卻還能安然無恙成長茁壯。
 
 
大約是阿臭唸幼稚園的年紀吧!老爸帶他跟小妹豆辣醬搭火車到台中。下車時,我老爸先下車,轉身想把小孩抱下來時,阿臭不見了!!
 
他竟然掉下火車與月台的空隙之間。
 
聽說以前的火車跟月台之間,會有很大的高低落差跟空隙。現在好像就比較沒有此類的問題,想必也比較少有小孩掉下去了。
 
老爸趕緊大手一拉,阿臭順利的被拉上月台,身上一點擦傷都沒有。一上一下之間,竟然毫髮無傷,連鼻子都沒扁掉。豆辣醬對這件事還稍有記憶,因為阿臭就是在她眼前硬生生的掉下去,哀都沒哀一聲(豆辣~真的不是妳把他踹下去的嗎?
 
 
國中時代的阿臭,再度從高處摔落,這次是從天花板。某次過年,一夥人忙著祭祖,這小子不但不幫忙,反倒跟著貓咪爬上天花板,看貓咪輕巧的走過天花板夾層,心想自己應該也過得去,心靈驅動肉體,往前跨那麼一步。「轟隆」一聲,阿臭混著泥沙從天而降,直接摔落在眾人面前。
 
神奇的事情再度發生,老爸說是過世的阿公在底下托著,阿臭仍是"一叢好好"。所以之後仍然保有頑劣好動的個性,絲毫未見收斂。
 
前陣子他出了車禍。說要和大學同學坐車到嘉義參加球賽,跟家裏拿了車錢,卻私底下從台中騎摩托車到嘉義,在彰化撞車。把我借他的125小銀撞成半殘,對方的BMW凹下碗大的缺口。那阿臭呢?阿公再度保佑他,阿臭僅僅小擦傷而已(阿公在天上還挺忙的)。在這件事情完全落幕前,老爸說機車可暫時重回我懷抱。
 
騎著由半殘變半新的小銀,我真的覺得:
 
 
我弟是傳奇!!
 
 
【註】
阿臭之所以叫阿臭,起源於有次他背對著我,而我窮極無聊想要呼喚他,對他叫了聲:「阿臭!」他也真的回頭答應,這個小名便在他身上烙了印,從此海角天涯,上窮碧落下黃泉緊緊跟隨他。(阿臭:這件事有2個教訓,一是出生前要慎選姊妹,二是有人出聲呼喚,不要隨便亂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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