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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多久養成的習慣,開始把三不五時漫無目的的遊晃戲稱為巡守,以輪逡巡,用眼找尋,藉快門存守。

窩居海濱,每天在東晒的陽光中醒來,入城,動線一定是由西而東的。日常,就是隨意定下一個目標,賦予可有可無的意義,反正都是合理化出門的藉口。慣常的行進中,沿途闖過車水馬龍,直線加速,平地,後輪變速驅動,爬坡,下坡減速,滑行。

屢屢騎經荒廢的舊監獄宿舍,斑駁破落的黑瓦紅磚牆,陋巷寂靜有股黑洞般的魔力,一下子就要把人吞噬的神秘。弔詭的是,荒村緊鄰五星飯店和新天地,卻能輕易阻絕一街之隔的喧囂,遺落的孤寂織成結界,鋪天蓋地網住幽巷內停滯的時光。

一日當中,最好的光影總落在午前七至九點,或是午後三四點之間,陽光逐漸疲軟之際。我總愛趁這時候,出入幾個早已視為秘密基地的熟悉的角落,追逐流光的足跡。反正現在是登出狀態,像遊鬼四處飄盪著,切斷外界聯繫,以輕忽飄渺的姿態觀察。有人說,文字的價值是作家顛覆世界的手段,每雙眼看出窗外的風景皆大異其趣,The world lies in the eyes of the beholder.

長久以來自認都市人,基因裡的島國性格,潛意識抗拒更迭,總是離不開慣性,日復一日循環。體認魚與熊掌的哲學,自我放逐的生活像是雙面刃,看似自由如果少了目標,那可比睡在站前地下道的遊民還掙扎。

灑脫不值得稱羨,我只是捨棄世俗成就,用時間換取一些經驗感觸的浪蕩任性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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