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 cerf-volant sans fil

今天鈺斐帶我逛馬德里市區，一樣先來到了Atocha車站，這是這幾以天來第一次出Atocha車站，看到馬德里真實的樣貌。還是想再說一次，蔡依林的”馬德里不思議”是在捷克布拉格拍的，跟西班牙馬德里一點關係也沒有，當然景色也是天差地遠，八竿子打不著。馬德里給我的印象就是：路大建築大皇宮大，很多著名的建築上端都有黑色雕像或是金球，可惜我對歷史建築不懂，只能走馬看花。但西班牙不像法國，狗屎多，果然比法國乾淨一點。

看了馬德里的主要景點、建築、教堂、皇宮、西班牙廣場等後，開始逛服飾店，畢竟西班牙也是時尚之國，正火熱的ZARA及同集團下的各個品牌、MANGO等等，還有其他各國的品牌，讓人目不暇給，只是真的讓人喜歡的總是貴得讓人退避三舍。ZARA的東西，自己在法國看了幾季下來，並沒有很喜歡她的設計風格，尤其這一兩季，越趨復古普普風，裝飾性與流行性甚於實用性與耐看度，有點玩流行玩過頭的感覺，整體又太成熟到讓我覺得稍嫌老氣，大概只有我初抵法國時那陣子的衣服讓我覺得好看吧，不過對於愛好流行打扮的人，ZARA或許還是平價時尚品牌中的首選。只是西班牙風行的時尚在他們的路上卻看不到，聽說他們愛買衣服，卻不知道穿到哪去了，是時尚依舊不適合凡夫俗子？還是他們顛覆了時尚？會不會穿衣服、懂不懂得搭配與選擇適合自己的Style果然還是決定了一切，尤其越是流行的衣物，稍不留意，時尚就成了俗氣，這也是我在西班牙感覺到某種台客味的因素之一吧。盲從流行卻得到反效果還不如單純的T恤牛仔褲來得賞心悅目。

整個下午逛下來兩腿癱瘓，只帶回兩件Mango outlet戰利品和一個在某家小店買的2.5歐造型紅酒瓶塞，我果然沒有血拼的天分，是缺乏本錢吧。逛了差不多後，鈺斐帶我到連鎖的一歐Tapas店吃晚餐，進入這家店讓我感覺像來到台北的小歇裡吃東西，點單與木頭桌椅加上油煙味，奇妙的是他們的廁所沒有鎖，害我上得有點緊張。幾日後在離開西班牙的easyjet機上雜誌翻閱到有篇成功人士報導正好介紹到這間近年崛起的連鎖平價Tapas的創辦人，還真是巧。

今天匆忙地結束後，明天就是博物館之行了！

這天一樣來到馬德里Atocha車站，打算購買到Avila的車票，一出站，看了時刻表與停靠站資訊，才知道不是在這裡搭車，要到另一個火車站Charmatin才行，本想著要不要改去Cuenca，就能從這裡搭車，但路途更為遙遠，還是去Avila吧。於是買了捷運公車十次票6.4歐，進了一旁的捷運站，雞同鴨講地問了人搭車方向，總算來到Charmatin，買了到Avila的劃位來回車票13歐，心想今天應該也可以順順利利的。

到了Avila，車站前只有一條大馬路，與前些天的經歷相同，想參觀的舊城都在城市另一頭，離車站有點距離，看到i的指標出現，照這方向前行應該就能抵達目的地，依照慣例，先到旅遊中心拿地圖。

隨著一路上的指標來到了小小的旅遊中心，旁邊已是城堡入口，跟Toledo舊城感覺很像，進去拿了地圖，服務人員另外給了我一張主要景點開放時間，稍坐在外面小廣場石椅上研究景點，邊吃著昨日在家樂福買的乾糧，甜甜圈餅乾。這裡的氣溫明顯比其他城市低，即便已穿著薄外套，寒意還是一直透進來，看了地圖附帶的解說，才知道它是西班牙海拔最高的城市，難怪會這麼冷，這裡並未似前兩天的陽光普照，遊客也不如前兩個城市多，這倒是令人覺得慶幸的地方，來到一個較為寧靜安詳的城市，仰頭一看，天氣還是陰陰的，希望別下雨才好。

進了城門，向左手邊一拐彎，就看到了大教堂，猶豫著要不要買票進去，決定還是擺在最後，等有剩餘時間與精力再說。先悠閒地隨著地圖逛一下城區，此時正值午休時間，約下午兩點到五點，商店都關起門休息，連許多修道院與小教堂都是，不過這引不起我的興趣，決定先去城牆上看看。

繞到城外，走了半圈，找到了城牆售票亭，就在入口樓梯旁，正要趨前買票時，一位似乎是中國人的年輕男子，無視於售票亭，就直接往樓梯而去，沒想到被藏在亭後的售票員喊住，這位男子說了聲：「ticket？呿！」就轉身離去，我楞了一下，看著他離去後，買了2歐的學生票，登上城牆，票上有兩小截，售票員撕去了其中一截，可能另一截還有作用吧，等會再看看。這一段城牆比較短，心想應該不可能只有這麼短，剛在城外明明看到有人爬上另一端的城牆，我想可能在另一處還有個入口，剩下的這半截票可能就是另一區的入場券。走下這區的城牆後，開始邊逛市區邊尋找另個入口，不久，看到有人在城牆上行走，應該在不遠處，果然如此，找到另一邊的入口，撕票上去後，發現這邊才是主要的城牆所在，有好長的一段路要走，剛剛那段簡直是小巫見大巫。走在起伏不平的石頭上，實在讓腳底有點吃不消，加上為了看瞭望台又爬上爬下的，而這時陽光已探出頭許久，曬得臉發燙，走到盡頭時，正好就是我一開始進來的城門上方，靠近大教堂旁，這邊有出口可離開，真慶幸自己不用再走回原入口，否則雙腳會想罷工吧。底下一樓是個影像特展，展出西班牙國王Alfonso十三世時期的黑白舊照片及影片，挺有趣的，雖然不懂西班牙歷史，也不懂西班牙文介紹，但能看到過去時代的軌跡、往昔生活的模樣，依舊讓我忍不住把它看完，即便一直站立是件很累人的事。

結束了城牆之旅，來到了聖德蕾沙修道院Convento de Santa Teresa，這座面積不大的修道院是由這位修女出生地所改建，之前一直以為是印象中的那位德蕾沙修女，到了才知道是另有其人，但看得出來是位對當地相當重要的人士，只是我還是搞不清她的背景、故事及重要性，我對西洋宗教總是少了那麼點慧根，老是看不出什麼名堂。

隨後，不經意地路過一個免費特展”Ecos del Mediterraneo”，在Torreon de los Guzmanes這棟建築裡，想說還有時間，就進去看看，警衛很熱情了對我說了聲Hola，這倒是來到西班牙後第一次遇到西班牙人這樣熱情招呼，頓時覺得心情愉悅了起來。

我很喜歡這個展覽，加上沒有什麼人進來參觀，幾乎是獨自一人靜靜走完展場，展出的主題是兩千多年前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類與古文物，除了有圖文解說，英西對照、研究團隊與計畫介紹，還有電腦互動螢幕，與影片觀賞，甚至有3D動畫重現當時生活場景，這個展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真要認真看起來，也得花上許多時間。

在這個展場裡逗留的時間比我預計的要多很多，但這是此次西班牙之行最令我讚賞的展覽，不但動線規劃得很好，詳盡的英文解說也是其他展覽不一定看得到的。還有一件我在此看到且很喜歡的，是古代人的公牛或熊的石雕，簡單的形狀，相當可愛。

看完展覽，覺得天色有異，想著也該回去車站等車，沒想到一出舊城沒多久，就開始下起傾盆大雨，找了間超市躲雨，順便買點車上止飢的乾糧，正好雨勢轉小，便繼續往車站前行，只是這次我又做了蠢事，自以為往正確的方向走，結果又走偏了，等到察覺身邊風景有異，似乎變得空曠荒涼，心頭才一緊，發覺自己走錯路了，可時間已浪費不少，便急忙尋找路人問路，連道謝都忘了說，就邊走帶跑地試著走回正確道路，等到終於趕上，想當然爾，火車又誤點了，慢了快二十分，這下終於鬆口氣，過沒幾分，看到一班往馬德里Charmatin的火車，應該就是它了，只比預計誤點時間早個兩三分，應該沒錯，上車後開始尋找位置，發現票上標示的位置都有人坐了，到另一車廂也是，後來車票檢查員來了，跟我講了一連串西文，邊指我的車票跟我說明，雖然聽不懂，但我想他是要跟我說我搭錯班次了，這下恍然大悟，也許是之後那一班車才是我該搭的，雖然兩班車起迄地點相同，但時間稍有差異，我只好到車廂與車廂連結處席地而坐，旁邊也有幾位人士或坐或站，但我想他們是上車才買票，或是買站票吧，只有我是糊塗搭錯車，直到後來有人下車，騰出空位後，檢查員才跟我們說可以進去找位子坐，呼，到此就大鬆了口氣，總算順利結束今天的行程，雖然小出點差錯，但還可以接受，之後得小心別再走錯路。

今天的目的地是Toledo，據說是個很具阿拉伯特色的城市，我到了車站，買了到馬德里的十次火車票16.75歐，然後到馬德里Atocha車站轉車到Mendez Alvaro一站搭continental巴士。到Toledo的車，每半小時一班，很方便，車程大約一小時，不算遠，買了來回車票8.8歐，就搭車去了，到了Toledo之後，巴士站離舊城區不遠，從前面的大馬路一直往上走就是了。這裡異常炎熱、陽光曬人得很，讓我覺得皮膚快燒起來，走到舊城城門旁的旅遊中心，照例拿了英文地圖，開始了今天的遊蕩。要過馬路到城門時，有個西班牙年輕男子坐在車裡，突然跟我說起話來，我聽不懂西文，先是用英文跟他說了”我不懂西文”，他還是照樣劈哩啪啦繼續講他的西文，我再用法文講一次，他還是繼續講他的，他的表情愛笑不笑的，過了一陣子才放棄、開車走掉，真搞不懂他想作什麼。

走進城門，繼續往上走，經過了太陽門，開始看見沿路有商家出現，再一直往上走，就是Zocodover廣場，我想這裡是舊城中最主要的廣場吧，人滿為患，看一下手中的地圖，往左邊的門出去有博物館，就先走去看看，似乎是因為部分建築在整修中，所以全部的展覽都免費，展出內容是西班牙古代歷史文物。花了一些時間看完整個展覽後，繼續沿著Zocodover廣場旁的路往上走，來到了舊時城堡、今日圖書館所在，繼續往前，看到了流經這城市的Tajo河，河的對岸有另一棟頗大的建築。到這之後，我折返往城市另一頭而去，從蜿蜒小路邊繞邊逛之際，被一個西班牙年輕男子攔住，他開始用英文與我交談，但口音太重，我聽得不是很清楚，他說自己是當地大學生，想帶我去看附近一個景點，就離這五分鐘，也離他家很近，這句話我就不懂有什麼關聯了，我吃力地聽著他的西式英文，他似乎說自己是念藝術的學生，已經念了五年，據他描述的景點，我肯定是我剛剛去過的地方，因此打算以此婉拒他，誰知道他不搭理，硬是要我跟他去看，這下我真不知道要怎麼辦了，又不想一直僵持在那，想說算了，那地方也算安全，都有遊客，也不是什麼隱密陰暗的地方，就跟著他走去，他一路上用英文跟我解說沿途景物，但他口音太重，又常講一講變成西班牙文，我一知半解。

我問他是不是導遊，他就強調自己是不收錢的，只是看我一個人，想幫我，還問我在這裡待多久、會不會過夜，我說我當天就要回去，他還是同樣問題問了兩三次，這就讓我覺得挺詭異。到了我剛剛來過的地方後，他繼續解說，說完之後，又再問我是否真的當天回去，我不厭其煩地再回答一次，突然他嘟起嘴就我這邊靠，著實把我嚇到，我反射性地往後退，連忙拒絕他，他用英文說Kiss，我更是邊拒絕邊遠離，這色胚終於露出真面目了。他見目的達不到，就連忙說自己有事，該去吃飯了，就倉皇走掉，真是個不高明的色鬼，我想他大概以為這樣很浪漫吧，看河景、接吻，順便再來個一夜情，其實一點也不，他這招會成功才有鬼，也不好好打量一下自己再說，真沒有自知之明。

擺脫了這傢伙後，繼續我的行程，就著地圖上的景點，邊看邊對照，對修道院與教堂沒什麼興趣，就不打算花錢進去看。

我蠻喜歡Toledo的街道，是個標準的山城，蜿蜒的小路很有自己的味道，建築也很有特色，常常繞一繞就發現別有洞天，只是遊客太多，讓我覺得嘈雜了點。另外，我也喜歡這裡的金屬工藝，做成許多飾品，都是金色與黑色組成，很美。我走進一家不起眼的小店買了對耳環，金色的邊，黑色的底，上面有隻金色鳳凰，小小圓圓的很可愛，也很便宜，才2,9歐，店主是個可愛的老爺爺，一直跟我講西文，但也可能是自言自語，西班牙人跟法國人一樣都有自言自語的習慣，旁邊的女士似乎是它女兒，對我講著”Chocolat”、”Chocolat”，然後用手指我後頭，我一轉頭發現，原來是電視上正在示範巧克力按摩，真是間可愛的小店。

大致逛完整座舊城後，便準備搭車回家，這次我就沒有迷路了，很好，有進步！

前一天晚上決定了今天先去Segovia，因為從這裡有直達的火車班次，不用先到馬德里轉車。第一天還是來個單純點的行程好了，減少自己作蠢事的可能，順便適應一下好久沒經歷的單獨旅行。早上有點睡過頭，出門前吃了早餐，問了鈺斐一些簡單必備的西文單字就出門了，順著昨天殘存的記憶來到renfe火車站，跟火車票口說了蹩腳的”ida y vuelta”(來回票)買了到Segovia的8折來回票14.8歐，”ida y vuelta”大概是我在西班牙講最多次的句子吧。拿票問了車站人員月台在哪，就乖乖坐在長椅上等車來，今天天氣很好，陽光耀眼，希望不要像昨天一樣又來個午後雷陣雨。

到Segovia得花上兩個多小時的車程，在車廂裡著實無聊，聽著音樂，看著窗外景色，西班牙的風景總讓我覺得乾乾的，曝曬過頭、缺乏水分滋養，就像昨天從飛機上俯瞰所看到的，烤焦成一片片灰黑黃赭的巨大土塊，上面綴著一小撮一小撮墨綠色青苔，現在近點看，是一叢叢集中為一小聚落的樹，即使葉繁枝盛，也覺得缺少點生氣，我想那是過於乾燥的氣候所導致。法國的氣候已讓我覺得乾燥，這裡卻是有過之而不及，從我昨天濕透的布鞋，今天已幾近全乾可見一斑。這裡的氣候也與我想像中有落差，我想同樣是濕度的問題，這裡早晚溫差比法國大，涼意也稍微重了點，我行囊中的衣物顯然是單薄了些，但行走會帶來熱度，也就不那麼在意了。

漫長的路途中，看到了幾個車站，真讓人咋舌，被塗鴉到無一處完整，除了醜陋，實在蹦不出別的字眼可以形容，看來西方人真的很喜歡在牆上塗鴉，英國法國也是，只是第一次看到整座車站被塗滿，真是無言以對。

終於到了Segovia車站，已是午後一點多，出了站，看來離要前往的目的地還有一段路，先去找旅遊中心吧，幸好昨夜鈺斐的同學提供一份他們以前去玩時拿的地圖，讓我稍微安心些，只是這地圖上並沒有畫到車站，只有標示出主要景點分佈的舊城區，走著走著，也不太確定自己走到哪，看到遠方較高的高地上有著疑似大教堂的建築物，我想應該就是知名的Segovia大教堂吧，就以它為目標往前，並順勢而上，邊往上爬之際，邊感覺到今日太陽的炙熱程度，心裡還是邊祈禱著千萬別突然下起雨來。

總算到了像是景點的地方，頓時人山人海，到處都是觀光客，剛剛沿路明明只有小貓兩三隻，且都像當地人，看到這麼多遊客，此時我確定自己走對地方了。我停下來看一下地圖，找看看自己在什麼地方，這時迎面而來一位中年婦女，用中文問我是不是台灣人，原來是台灣來的旅行團，向我問完路後，就又繼續前行。我確定好自己的位置後就走向位於羅馬水道橋旁的旅遊中心，拿了英文版的地圖後，先去看了壯觀的水道橋，並順著往上走，再繞到後面折返往Segovia的Alcazar(城堡)而去，途中先經過主廣場與阿拉伯風味十足的Segovia大教堂，心裡想著時間有限，還是先去看城堡吧。我在法國天天都與教堂為伍，歐洲何處無教堂呢？我Dijon的家就在教堂後面，也沒有因為朝夕相處而與教堂培養出感情，且在西班牙看教堂，是要錢的。

到了幾乎是舊城區最邊緣最頂端的地方，出現了所謂的白雪公主城堡，據說這是白雪公主童話故事裡城堡的靈感來源，但也是西班牙人自稱的，是真是假不清楚。不過光看外型，真覺得有幾分神似，像極了印象中該有的模樣。在旁邊的售票中心買了學生票2,5歐+高塔2歐，不知道是怎樣的高塔，必須額外收費，日後我慢慢發現，在西班牙，只要可以登高望遠之處，基本上都得另外付錢，且無優待票價。

城堡裡面，一團接著一團的觀光客，絡繹不絕，講英文的、講法文的、講西文的都有，也不乏日本遊客。有些團體應該是校外教學團，由老師帶領，想到自己以前在台灣的求學階段，沒什麼可稱得上是校外教學，除了小學的遠足、國中畢業旅行、高三時假校外教學名義的畢業旅行外，真是相形見絀。

自從上次羅亞爾河城堡之旅後，看城堡看到麻痺，現在再看城堡，其實感觸不多，尤其我對歷史建築沒什麼研究，說明看了也是過陣子就忘，記不住那個國王住過這裡，有過什麼豐功偉業，肚子裡永遠存不了多少墨水。

整座城堡最華麗的地方是它的天花板圖樣雕飾，其它都挺樸實的，也許是缺乏了當時場景再現，只有零星的畫作、家具，讓人覺得有點單薄，少了人味，看完了城堡後，從一開始進來的入口出去，到另一邊的高塔去，就之前看城堡的經驗，這塔八九不離十是關犯人的地方，果真如此，沿著迴旋狹窄的樓梯往上走，可以看到關犯人的小房間，氣喘吁吁的到了頂端，看到一望無際的風景，就是這景色要兩歐的價錢吧。邊欣賞風景，稍微歇息一下，準備離開城堡，這時天候已不早，一直爬上爬下的，頗為疲倦，不是很有動力再去參觀那座巨大的教堂，疲憊讓我頭痛，一想到教堂裡常有的陰涼感，會加劇我的頭痛，就改去逛市街買明信片，坐在教堂旁的主廣場休息寫明信片。寫完後看看手錶，離預定要回程的近七點車次還有三十分鐘，想著這時間應該足夠充裕讓我回到車站，只是我的地圖上沒有車站位置，又不想從原路回去，自以為沿著羅馬水道橋走就會到車站，也不知道當初推論的根據為何，很有信心地朝這方向走，直到來到了像是往公路的路口時才察覺詭異，看看錶，已沒剩多少時間，即便西班牙火車從來不準時，誤點個十幾分是家常便飯，心裡還是緊張了起來，急忙找了個女士問路，雖然聽不懂，但還是沿著她指的方向走，沿途總共問了三個人才總算找到車站，不過在途中我就已經放棄，決定改搭快九點的最後一班車回去，我想這次迷路，我大概繞了城市外圍半圈吧，真是有夠蠢。這空出來的時間，我又繞回市區逛，順便去超市買點餅乾當晚餐，這次我終於順利搭上火車，回到朋友家已是半夜12點多。自己把自己搞得很累，真是自作孽。

今天一大早，天未亮就接到曉惠從台灣來的morning call，看看時間，比預定該起床的時間早了半小時，親愛的曉惠小姐也太殘忍了，過早把我挖起來，可一起床就不想再躺下，決定起身梳洗一番準備出門。拖著行李，到了車站，天依舊是黑壓壓的一片，搭了TER火車前往Lyon Part-Dieu車站，抵達後好不容易找到往機場的Navette機場巴士，因為自己已超過24歲青年優待票年齡，只好花原票價8.6歐來到Saint-Exupéry機場，果然年輕才是本錢。這機場還有部分還在施工，外型有雪梨歌劇院的影子，只是更為現代化。太早來到機場，只好到處閒晃，看看當地的免費報紙殺時間，我就是這樣，杞人憂天，寧願早到無聊，也不要趕最後一刻嚇死自己。等到check-in開始，走到easyjet往Madrid的班機櫃臺，遇到了班上的日本同學，也是要前往馬德里，只是他們是一群人，而我是一個人。

與日本同學們一起來到候機室，看著easyjet的飛機緩緩駛來，上面大大的easyjet這幾個漫畫味十足的鮮橘色字樣映入眼裡時，不知為何引人發笑，第一次看到飛機機身也可以這樣大剌剌的，少了一般飛機會有的穩重氣息。這是我首次搭乘歐陸廉價航空，經驗還不錯，少了點服務，但便宜很多，非常值得，尤其對窮學生而言算是一大福音。

經過不到兩小時的航程，抵達馬德里機場，領完行李後，看到鈺斐來接我，搭了公車到canilleja再以1.54歐的票價轉搭continental巴士到她念語言學校的城市Alcara de Henares，這是個離馬德里約40分鐘火車車程的城市，據說是唐吉軻德作者賽凡提斯的家鄉，所以在舊城區中看得到唐吉軻德的雕像，每年的賽凡提斯文學獎也都是在這城市由國王頒獎。這天，利用剩下的時間，鈺斐帶我逛了舊城區與幾個知名景點，這裡的低矮騎樓讓我想起了台灣鹿港老街，真的頗有幾分神似。可惜的是，烏雲籠罩天空，大雨傾盆，淋得雙腳濕漉漉的，不是個出遊的好天氣。這讓我有點小小擔憂接下來的行程。晚上，鈺斐帶我去兩家Bar吃tapas，第一家吃的是麵包夾西班牙蛋餅與生火腿加上一杯我一直以為是蘋果汁的白葡萄汁，這樣的組合1.9歐，是法國找不到的價位，第二家吃的是麵包夾三片三層肉加一杯洛神花汁，跟台灣的味道不同，有點苦味，這樣是2.1歐。這些東西看起來份量不大，可是吃完真的很撐。第一天風塵僕僕，火車、巴士、飛機、公車加上大雨滂沱，在吃飽喝足後劃下句點，明天得開始我的比手劃腳行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