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い花が咲く頃。
 
 一開始,他對他印象並不是那麼地深刻的。
約翰‧安德魯。 
那個遠渡重洋而來的交換學生。
寶石般的清澈眼眸與短髮,宛如一抹絢麗耀眼的青綠─
          
他站在校舍頂端眺望遠方,直到連綿的都市叢林沒入最後一絲地平線前的雲翳下,卻依然看不清異國的他身在何方。
他的身影依舊模糊。
在記憶中再也攫取不到的背影,漸漸的,被一張張落雁般飛舞,淨白無暇的紙取而代之,消失在澄橘色陰冷的天空下。
輕輕拾起滑過地面的白紙,少年用一張溫柔的不可思議的容貌對他笑著。
「你好啊。」
就這樣,那抹青色沿著落日,在沉默之中,悄悄融化在他的眼中。
          
「十代,你在找書嗎?」
轉頭,約翰溫潤的嗓音迴盪在冷清的圖書館裡,滾著蜜似的在書隔間染著一身暖意。
他優雅的撥開凌亂的書籍,捧開一冊厚實的硬皮書,輕巧而緩慢的取書中魔幻的音符,隨意之間便能譜出音律。
十代從本質上明白彼此之間的差異。
他來自一個陌生的國度,隱藏在唇後的是不同的語言,挾帶著異國的氣息,眼中更映著不同的世界,僅此而已,僅此,而已。
 
然而,十代發現,儘管自己再怎麼努力的在城市間,書籍中,書信裡追逐著他的身影。他卻幾乎忘了他的名字該如何書寫。
R‧Y‧O,M‧A‧R‧U‧F‧U‧J‧I。
只是簡單的11個字母,在紙上,在眼中,斑駁的令人陌生。
陌生的幾乎讓他徨孔。
 
約翰總是留意著顯為人知的野生花朵。
嬌小而柔弱的佇立在道路旁,搖搖欲墜。
你喜歡花嗎?
「不,不是的。」他是這麼回答的,用那真摯的面容。「因為很像。」
十代無法理解約翰口中所述,究竟像些什麼,花?或者是某個人?
「也許,我們都很像吧。」眨呀眨的,海綠色的眸子,帶著一絲苦笑的意味。「像我總是在尋找的花朵。」
 
他在月曆上尋找著過去草草標下的記號,一個又一個,被紅色的麥克筆從腦海裡刪除,找不回過去的自己。直到分離的日子逼近,兩個年份的月曆只留下相同的刪除記號與航行噪音。
 
約翰在離別前於圖書室中吻了十代。
也許是害怕分離。也許,是害怕在對方的回憶裡留不下痕跡。
驚恐的十代笨拙的推開他的身軀,映在青綠色眸子中的栗色眼眸夾雜著迷惘與愧疚。
於是,他收下了賤別禮,白色押花書籤,星子綻放在深色紙片上,淚似的刻在十代的心中。
          
薄雪草,重要的回憶。
一朵永遠不會在此地落地生根的雪白花朵。
 
111107 紅祐.
 
  薄雪草/火絨草(Edelweiss):
菊科,學名Leontopodium microphyllum Hayata,原產地西歐,分布於海拔1700~3950公尺,花語為重要的回憶,別名奧地利的國花。
由於摘取困難,象徵能夠鍛鍊男子的勇氣,贈與心儀的女孩以表達愛意。
 
  白い花が咲く頃:白花綻放時。



第一次打約十,但其實是亮十前提的約十文。
題材是奧地利國花薄雪草,也算是把預計要打的架空長篇GX文的題材抓出來寫的番外篇,劇情蠻曲折的所以不知道這麼短的短篇能不能把我想要的涵義表達出來。
至於把約十設定成悲劇,其實是因為我對約翰一直存有心結,當初從第一季開始看到現在,對於死心蹋地在亮十與万十的我,約翰簡直就像半路殺出來的陳咬金,一下子吃光其他角色的戲,實在讓我很難接受。因此至今,約翰在我心中喜歡角色的排序一直是處於起伏狀態,雖然不是討厭,但也不是特別喜歡。
但是老實說這篇約十我還是打的蠻開心的,約翰跟十代關係界定曖昧的模式我很喜歡,以後如果還有題材還是會挑戰看看約十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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