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03  或許是經濟尚困窘、或許是爺爺、爸爸這一家的漁村樸實性格……總之,我幼時的那個四周還是一片荒蕪的信義區老家,客廳裡除了必需家具,實在找不出多餘的裝置。

直到國小某一天的傍晚,黃暈夕照將簡樸的房子勉強鋪上一點讓人興奮的輝煌時,我那「節儉得連襪子破了、鬆了,還只丟一腳,另外撿個同色的再搭著穿」的年輕爸爸,竟然扛著「有他臂膀高」核色柱子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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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第一場雪

這場雪,飄降在「松山文創園區」。
當然,這是用小如米粒輕如羽毛的保力龍做成,輕風一吹便漫天揚起。看過雪的孩子樂得把它當戰場,瘋狂廝殺;沒看過雪的,如包子饅頭,便是滿懷浪漫地沉醉在 雪地世界。大笑時,雪會隨風闖進張大的嘴;敵軍向你拍打雪浪時,那些雪會從領口順勢而下黏在溫熱的背上。離去前,每個家長都要幫孩子從頭到腳地清出這些 雪,連口袋也是一整把一整把的。洗澡時,赫然發現還有幾粒被不知不覺走私回來的,悄然落在浴室水龍頭下呢!

這是他們認識的第一場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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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服  小時候,老爸、姐和我三人站在騎樓裡,一襲「北一女」迎面而來。我說:「好醜的制服啊,像郵差。」老爸回:「這是我心中最美的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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