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識捲入了色彩和聲音的漩渦,那是一處未知的所在,既不是我腦中渴求探望幻視的結晶,也不是被第三者所引導的一線以我所能理解的方式而排序的空間。我 發覺自己陷入了一種奇特的狀態,好像腦中一小片不屬於我管轄範圍的區塊正無聲的運作,以驚人的速度創造出一幅幅用時間與空間交織成的畫面,它們像跑馬燈似 的從眼前流過,有存在於記憶之中的,也有毫無印象的。畫面周遭透著冰涼而朦朧的煙雨,彷彿從一扇隔絕次元的帷幕向外透視。然而我的軀體卻沒有任何知覺,猶 似被思緒拋棄在時空的夾縫之中,而我的腦中颳起了一場驚天動地的風暴。

剎那間,我發現自己身在海濱的沙灘上,與之前所處的位置相距不遠, 只是這次還多了兩張我並不陌生的臉孔,那是爸爸和我已逝的弟弟。他們看起來幸福而安詳,邊走邊談天,不時傳來開心的笑聲。看著這幅畫面,我的心中不覺湧起 一股感懷與悵然。而在這美好如風景畫的場景中,我並沒有出現,但我也希望能像他們一樣對彼此傾吐心聲。我想開口叫他們的名字,想朝他們奔過去,但我驚訝的 發現我的腳不由自主僵立原地,而且也發不出一點聲音。我像是隨波逐流的浮木,無法靠自己的力量改變任何事物,只能看著一幕幕場景從我眼前化為雲煙消散。

「越 是想觸及的事物,只會距離自己越遙遠。」我的腦海響起了這樣的聲音,而我淒涼的接受這樣的事實。我緩緩沈入痛苦的沼澤之中,在裡面翻騰掙扎,然而我的內心 深處卻早已放棄抵抗,任憑悲哀淹沒我的全身、填滿我心裡每一個殘破的縫隙。明明是近在眼前的事物,清楚的彷彿伸手就能觸及,並細細的檢視它們的真實性,但 我就是無法跨越那道鴻溝。我獨自黯然神傷,沈浸在痛心的過往中,之所以會如此感傷,是因為過去的回憶勾勒出現在一個無法填補的黑洞,那漆黑描繪出無盡的哀 傷。我在過去、現在與未來連成一線的夾縫中喘息,像一條即將力竭而死的魚。而我所擁有的一切,包括靈魂、記憶、感情,也全都隨著夾縫中的黑洞幻滅,最終煙 消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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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之城」前言 --導讀


這個假日總算有一點點長進,總算開始著手「記憶之城」的撰寫。
兩天下來大約完成一萬多字。預計備稿1.5~2萬字就可以正式發佈。

「記憶之城」是我的第一篇小說處女(哇!少見的處女耶)作。一上手就寫長篇自然有後繼無力的風險。反正也不是賣錢的,即使夭折也不會影響讀者權益。不過,這是賭上我自己的一番作為,所以,我會勉力完成。

依照規劃的撰寫進度,希望3-4個月可以完成。在部落格發佈期間,除了明顯的錯別字,並沒有修正小說內容的打算。我自然歡迎大家提供一點意見。不過,我寫 作這個長篇的心情是嚴肅的,所以大概有使上了力氣。如果沒法回應大家的迴響建議,那真是自己到了初步的極限,不是不鳥大家,這點要先說明白。

小說會寫成幾章,我自己目前無法掌握。不過我是以阿拉伯數字作為章節,並沒再特別安上名稱。每章則以A、B兩部分將小說拆開。這個技巧在村上春樹的「世界 末日與冷酷異境」裡明確使用過。在「海邊的卡夫卡」也有再次變形使用。但村上習慣以第一人稱書寫小說,他以全知觀點寫的小說(如After Dark)通常都不大成功。這與他的文字風格有強烈的關連。但說真的,這樣的兩線分鏡敘述方式其實比較適合以全知觀點來寫。硬要以第一人稱觀點寫,其實純 是以第一人稱寫的小說容易討喜。

我雖然技不如人,但不表示我會妥協這樣的觀點。因為啊,目前村上春樹以兩線寫成的小說,都存在敘述觀點上的技巧瑕疵。當然,以上舉的兩部小說,其實都是村 上作品裡的我的最愛。這也說明了,即使小說的技巧存在瑕疵,但小說存在的價值,通常不全在於寫作的技巧,而是更為貼近小說本質的東西......。

因為我這麼喜歡村上以兩線發展情節的作品,所以,這本小說也自然使用了這樣的敘述方式。但如果我處理的好,你也會發現,好像不這樣處理反而不自然,而以全 知觀點寫這樣的小說,好像呼應了我前面講的,比以第一人稱方式來寫要更好。我相信,對於那些已成名而擅長以全知觀點寫小說的作家,這樣的寫法更為自然。

在部落格連載,基本上會以1500-2000字一個段落來發佈。所以會以「記憶之城(1)」的型態分段,其實這是完全沒意義的。這樣做的唯一好處就是讓我可以慢慢吐絲,不會一下把備稿用盡而開天窗.....。


這篇小說比較不屬於大眾愛情小說。如果能克服第一萬字的閱讀困難,慢慢就會習慣。所有的人事物也幾乎全是捏造的,所以也不必花時間找資料考證。

最後,當然囉,如果你覺得寫得還OK,麻煩幫我推一下。不過,引用或轉載必須註明出處,這是必須說在前頭的醜話。即使你覺得它只是像擦過屁股的草紙一般的水準也無所謂。沒有我屁股的同意,就不能偷去用,這點請務必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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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因為公忙,每天加班不斷,回家都已經近九點。因天氣燥悶,晚食常以冰品充當一餐。結果,昨天腳底開始小痛,今天早上開車到台北停好車後,往公司途中,腳底大痛幾不能行。經好友提醒,腳底痛可能原因如下:

腳底痛不一定是腳有問題,可能是內臟失調引起 或者腰椎壓迫到神經。足底筋膜炎的病徵是:
1.最明顯是早上起床第一腳踩下去時,會覺得腳跟一陣刺痛,而且無法走遠,約走半小時後,疼痛可獲得 緩解,但若持續走二到三個小時,則疼痛又會加劇。
2.跟骨的內側足底有輕度腫脹,用手去壓或足趾背曲時,會感到疼痛。

看來,我的腳痛應該是這個沒錯。

N 年前曾因搬書,嚴重閃到腰,之後每年復發。當初並沒到大醫院檢查,每次痛得受不了只好打肌肉鬆弛劑減緩症狀。後來自習氣功,雖然沒有氣功初成的種種殊勝徵 象,但閃腰卻不再復發。可是,從去年開始,腳底會痛。因為一痛幾天,之後自然好了,所以不以為意。直到今天大痛,才覺得病痛不能等閒視之。

瞭解版主的朋友,一定以為我在告假找藉口,又要偷懶不寫東西。非也,我只是提醒大家有病不能拖。至於,我的治病之方,等有初步成效,度過腳痛難關,一定跟大家詳細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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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濱的風悠遠的拂向北方,帶來遠處海鷗的長鳴,風中隱隱傳來淒美的哀樂。不知會在何處歇息,也不知終焉何歸的序曲之音,能否在遠離憂傷的地方,造就最後一次偉大的昇華?我思索著,或許並不是每道我認為理應尋根究底的問題都有適切的回應來證明它的份量。「也許生生不息的世界,也會有短暫停擺的時候。」我赤腳踩在鬆軟的沙灘上,繼續我天馬行空的幻想:「只是違逆亙古不變的法則,或許必須付出等值的代價。」此刻的我信步於潮間帶中,讓腳下的沙積至腳踝,再隨著退去的浪潮漂離。

短暫隱沒的沙層中,露出一片炫目的金黃。
我猜想那大概是某塊被浪花沖上沙灘的奇異貝殼,或是某顆圓滑的石頭,因此便緩步走過去。待我走近時,才發現那並不是貝殼或石頭,而是狀似積木的不知名物體。我將他從半掩的沙灘中挖出,它細膩的質感彷彿鮮活的在我手中流竄。我輕撫那表面光滑的立方體,暗中思索它的來歷以及用途。長度約為七吋的立方體映著斜陽,閃耀著純金的光輝,但捧起來卻沒有沈甸甸的感覺。它的表面佈滿整齊的紋路,讓人萌生一種必須以謹慎莊嚴的態度來處理它的想法。這時我突然注意到它的底面佈滿了難以察覺的細小文字,並有種類似盒蓋的活動小門。我瞇起眼睛,凝神閱讀那些文字:穿梭縹緲的過往,它將映出心中深沈的回憶、渴望及感動,只是切莫遺忘了現在,否則將付出沈痛的代價。下面一行以截然不同的筆法雋刻著:別讓他人奪走你的切身之物——只有自己才能留藏、溫存的珍貴思念。我遲疑了半晌,細細咀嚼著這些文字的意涵,或許我不應該打開它,但好奇心仍驅使我伸手輕輕拉開盒蓋。

我看到盒中的景象,忍不住微微吃了一驚。一種狀似氣體的金色物質在裡頭微微打旋,就像薄暮時分的雲煙,給人一種輕盈、晶瑩而滲透人心的感覺。我聞到山林的芬芳、泥土樸實的味道、花朵散放的一縷清香;我聽見急流沿岸拍打所激起的壯闊水聲、紛呈動聽的清脆鳥語、以及遠處悠然自得的琵琶之音。那似曾相識的眷戀,又重拂我的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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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語歌壇要數說天王級的歌人,還真是區區可數。

所謂天王級的歌人,基本上要有幾個條件:
1. 能自己作詞作曲,詞曲水準好
2. 有強烈、明確的個人風格,能引領一時的風騷
3. 自己能適當詮釋自己的歌曲
符合這個條件的國語歌人,在我的世代,能想到的大概只有:羅大佑、伍佰、周杰倫。
順便提一下台語歌壇的天王級歌人,半路出走的林強、半個江蕙。
當然,每個人會有每個人選擇的標準,也歡迎大家提供自己的選擇和見解。

遠的先不說,先聊周杰倫。
周杰倫作為新一代的天王,從出道至今,一直引起廣泛的注意。而周杰倫也確實生逢其時,他一腳跨入東方古典,一腳踩進西方RAP,妙的是,經常還嘗試將這兩者作結合。而綜觀他到目前的成果,也不得不佩服他在這方面確實取得全面性的成功。

如果拿掉方文山,周杰倫自然還是能夠成功。不過,大概就不能這樣全面成就他的特色。現今對周杰倫的評論裡,常見「將東方文字之美,融合於現代音樂之中」。而這東方之美的來源主要還是由方文山扮演推手。我有個朋友,他老婆在報界服務,也常寫些評論。不知道從哪來的訊息,他曾不以為然地說:「聽說方文山的詞,常是利用網路搜索拼湊得來」。不過話說回來,網路人人可用,又有幾個人湊得出來?所以這樣的小道毫無根據,即使成真,也不必放在心上。但周杰倫的詞在功力上確實差方文山一些,這是可以肯定的。

不過,方文山也正是因為有周杰倫這樣的合作伙伴,才成功開拓了方文山的時代。而方文山的詞也似乎只有在周杰倫的曲的詮釋下,方能托出他的意境。周杰倫的作詞功力雖然未臻極境,但作曲的能力在國內確實無人能出其右。

其時,填詞不易。作曲更難。周杰倫的曲不管以什麼方式表現,一方面能貼近時代的節奏,又多能達到「渾然天成」的意境,而沒有勉強的發音。在自然之中,又能注入特色,所以,他才能將他的音樂推向大眾的領域,而不是侷限在小眾的市場。也因此,他的唱片銷售也因此總能得到相當的成功。

乍看之下,這好像沒什麼了不得。但,我所以聽不習慣大陸的多數音樂,或朋友推薦評論的部分歌曲,如戴佩妮的「好好的過」等,就是因為即使出於一種爵士的演繹,但沒有特色的詞,配上勉強的曲,聽一遍也就罷了,很難讓我聽過之後饒有餘韻,或忍不住哼上兩句。

當然,周杰倫也有他的極限。比如,他的現場演唱就不行。經過現代錄音室的滋潤,好像人人都唱得一口好歌,但我還是懷念以前歌人能夠現場演唱的方式。以前黃鶯鶯也是錄音室裡出英雌,結果在台北登台時,現場唱歌馬上被噓。我看過周杰倫2005年的台北演唱會的DVD,真只能用慘不忍睹形容。他在勉力唱完不到前半場時,已經聲嘶力竭,不僅走調,整個聲音也卡住了。當我正為他的勇氣而喝采時(每次我到KTV看到有人唱得難聽又很勇敢的唱時,我總是要為他的勇氣喝采)。突然一變,聲音居然變好了。居然在現場演唱會用對嘴唱了。

說真的,到這裡我就不看了。不知道買票到現場的觀眾發現了沒。大概是沈溺在現場五光十色的高亢情緒中,所以沒注意到吧。但現場演唱會應該是歌手與歌迷共聚一堂的音樂交流,怎麼可以放錄音,怎麼可以對嘴呢?也許我年紀大了,不理解現代的商業進行模式。不過,我還是始終頑固的認為這真是一種欺騙的行為。

不知道周杰倫的歌喉現在如何?演唱會是不是還是前半場走調,後半場對嘴。因為,我後來就不再看他的現場了。如果有長進,歡迎回應更新我的印象。不然,這點,大概是我對於周杰倫印象打了折扣的地方。

相對於他,下次我們就來聊聊江蕙。一個演唱像呼吸一樣自然的半個天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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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說個故事。

記得我念大學時,成績並不好。在一百多個學分裡,只有四科超過90分。其中,國文我得到95分。因為我以非文史科系的學生,參加全校性的論文比賽得到第一名。專教外科系的國文老師以家門有幸形容她的喜悅心情。類似的比賽向來由文史科系學生奪魁。她的學生不曾得過獎。為了表達她的開心,還請了全班同學蹺課一節,以外部教學名義,請大家吃了午餐。

不過,我拿最高分的是「論文選讀」,我得到創系創科以來的最高分:99分。

在三人一組的分組裡,每小組負責評論兩篇論文。所選的論文都是一時之選,都是國內學術界翹楚或巨擘撰寫的有名論文。我分到的是心理學界名氣很大的楊大教授的論文。

在前半學期,幾乎每個小組都會從方法論、統計學、取樣、研究目的的重要性.....等等等等,闡述所評論的論文多好多好。因為我成績差,這些都不懂,所以,我只是以非專業的角度下評論。在接近30-35分鐘的評論裡,我沒有半句好話,盡是不客氣的批評。結論時我說,這樣的大教授的著名論文,其優點無庸我贅述。論文的重要性也自有這一領域的其他學者讚說,但我要指出的是,以我的角度,這不是一篇無懈可擊的論文.........。

老師最後總評時說:「我教這門課這麼久,第一次有學生勇於挑戰權威。我給XXX同學99分的高分。表示我對他的評論的肯定(這門科目不會有100分,就像作文不會有滿分)。在半小時多的評論裡,XXX同學僅從批判甚至否定的角度評析這篇論文。在評論前,我很好奇學生會怎樣看待這篇我個人也十分喜歡的論文。結果大出我的意料,雖然XXX同學的觀點跟我迴異,但我卻沒辦法有效反駁他的論點」。


所以喔,我是壞烏鴉喔。大家要有心理準備,可能您喜歡的歌星,會被我無情的吐嘈喔。

當然,我歡迎大家一起透過回應來討論。不過,不能涉及人身攻擊喔。涉及人身攻擊的文章,基於教養下一代的考量,一律會刪除喔。

就醬,又過了一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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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以傻笑開頭,故作無辜狀,其實是想掙取善心人士的一點同情。

明眼人早就看出來江郎已經才盡。否則前線殺敵,沒有重砲押陣,居然老叫小孩衝鋒,自己不知道跑去哪裡納涼。

說了也沒人相信,就像如廁也要培養情緒。這段沒有我的日子,其實我是在替長篇小說連載做熱身呢。

結果就像要上場跑馬拉松的選手,這廝居然熱身了好幾個小時,比賽隊伍都已經折回終點,他還在伸腿拉筋,哀哉!

昨晚駐站小作家-我兒子-未來作家W.W.很不耐煩問我,你到底還要過多久才寫文章啦。

我說:「那這樣好了。以後你寫一篇,我就寫兩篇,半買半相送,你覺得如何」?

兒子雖然上了國三,功課繁重,為了鼓勵老爸,當下爽快答應,說:「那你明天快貼一篇」。

我說:「為什麼我先開始」?他說:「因為上一篇我已經貼過了啊」。

我覺得沒有道理,說:「不對,那輪比賽已經結束,新的規矩當然適用新的賽程,還是你先來」。

平常乖巧的兒子領教了我十幾年的賴皮,不慍不怒,說:「那為什麼我要先開始」?

我說:「有事弟子服其勞,你國文沒學過喔」?他說:「是真的還沒學過啊,只學過孔融讓梨。既然老爸說寫文章是快樂的事,那當然讓老爸先寫先享受啊」。

我說:「不對,廉頗老矣,吾當讓小子出一人頭地,這是老爸栽培你的苦心」。他說:「好吧,那我通宵寫,大概要寫到三四點,你記得明天叫我」。

我想想,這樣也不人道。既然喬了半天沒有結果,我心裡暗笑,說:「那猜拳最公平,三把兩勝」。

想不到初生之犢不怕鼠,他居然爽快答應了。

我找他猜拳,因為家裡我最聰明,只要不是一拳定輸贏,我通常在第二三把就能摸清小孩的底。呵呵,呵呵呵呵!我真的好賊!

誰知,這次我猜輸了,嗚嗚嗚嗚!

反正老人的話要聽,俗語說了,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輸給自己小子,他日有成,我也收到漁利。想開了以後,其實沒那麼難過呢。

不過,小說還沒能開始寫。既然輸了,就先來墊檔。王牌主唱出場前,通常都有伴舞的出來扭屁股,希望大家見怪不怪。

所以,明天開始,格主就一天一放送,每天來一篇影音誌(痔),讓大家看到脫肛為止。

不要小看這種小道喔。其實,我別的長處沒有,亂批評是長中之長,領教個一兩篇,就知道我是多麼有道德勇氣的傢伙。

所以,要看熱鬧的,明天開始請儘量呼朋引伴,一起同樂。

謝謝!去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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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緩緩張開雙眼,在黑暗中什麼也無法看清、無法穿越。

令人窒息的漆黑猶如一片沈重的網罩住了我,越是掙扎束縛就越強烈。

在這裡,我感到自己的無能為力,明明能夠靠雙手改變一點殘缺破敗的現狀,但我卻選擇了毫無意義的掙扎。

在這片死寂的沈默之中,彷彿所有的快樂、笑聲與幸福,都被吸入了巨大的黑洞中,緩緩沒入了不再閃現澄澈光彩的地平線之下。

我在這片空蕩蕩的土地上啜泣,無聲的嗚咽隱隱迴盪。這是何其悲戚的世界啊!

若是在之前的生命中拚命累積,冀求能換到幾秒鐘追求真實生命的動力都被剝奪,僅存的一點世界留下的溫度都驟降至冰點,那我不明白自己究竟是穿梭到了什麼樣的次元與空間之中。

 

或許在這裡,孤獨的人們彼此吸食對方的絕望成長,在越來越深沈的痛苦中茁壯,並同時一點一滴,像血液被抽乾似的,生存的意義逐漸淡化,最後走到生的盡頭。

但這並不意味著死亡,比死亡還恐怖的事太多了,生的盡頭是週而復始,毫無意義的重複在生與死的世界裂縫中。

那裡是個極為狹長、黑不見底的深淵,想橫跨過去就必須放下生前所有的記憶,包括美好的、痛苦的、愛人的以及被愛的回憶、名聲與財富,都必須拋到那極為巨大的黑暗中。

那裡承載了所有人的悲哀與苦痛、甘甜及酸澀,所以更加顯的幽微而深不可測。

我也曾經想過或許是世界拋棄了我,將我葬送到這綴滿黑色鮮花的地方,讓我獨自吞飲著痛苦、苟延殘喘的活著。

我時常感到一種被拋棄的感覺,好像自己的存在只是一種形式上的表現而已,真實的我,尤其是毫不起眼的平淡的我,以及我的價值,似乎都成為一種隱諱的存在。每當我的內心感到孤獨與寂寞,身周過往的記憶便一一在腦海中浮現,大多是應該淡忘掉的往事此刻卻清晰的出現了。

我常在這樣的煎熬中度過無數苦苦思索的夢中,醒來時卻由絢爛歸於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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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11:25,林口鄉舊街Welcome超商附近,一家民宅突然傳來高達123分貝淒厲的慘叫聲,歷時約8秒鐘後歸於沈寂,但餘音在渺無人跡的舊街上久久迴盪不已。

是時,我正在看月下桑的「慢語細聲」,情節正進入最恐怖的高潮,被這突來的叫聲嚇了一跳。就像我幾年前一個人在深夜3點多漆黑的客廳看咒怨的感覺一樣,一股冷氣從背脊爬上後腦門,不禁打了個冷顫,等幾秒鐘後驚情稍歇,竟是微微透著汗濕。汗氣旋即凝結成霧,皮膚像是從太平間拉出來讓辦案刑警看最後一眼的屍體般,平滑中帶點透了的冰涼。

我驚魂甫定後,尋覓慘叫聲來源,原來並不是在遠處,原來正是從我家的房間傳來。

由於我家曾作為「野蠻遊戲」取景地點,為保存原戲風貌,順便發點觀光財,幾年來,我們儘量保持當初拍戲時的場景不變。但即使在影片DVD的額外收錄中也不曾提及的一個秘辛,那就是從此這個房子竟像受到詛咒一般,常有飛禽走獸出現。只要夜過11點(中國一般以12點為恐怖場景揭幕時刻,但因為拍片的導演是住在外國的老外,所以有點時差),當地板升起薄霧,在似夢非夢中,往往可以看到奇怪的景象出現。

探知情況之後,我不禁皺道:「又怎麼啦,這次出來什麼東東?」,慘叫的女兒(真奇怪,越胖的越膽小)細聲說道:「蜘蜘蜘~~~,蜘蛛」。這時兒子從段考前的戰鬥中探頭過來,只百無聊賴的說道:「踩死啊」。女兒高指屋頂:「踩不到,我太矮了」。我叫兒子上場,他說:「我手太短,還是老爺你來吧,你平常不是老說比我高一公分」。我當場不服,說:「那是上禮拜的事了,說不準,這禮拜你長高了1.2公分」。兒子反駁:「沒這事,我這禮拜準備段考,一次籃球也沒打,不可能長高」。我是邏輯挺強的人,立即再次反駁:「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兩天晚上偷吃宵夜,說不定食補的結果,你確實長高了,即使只有1.1公分,還是你上」。兒子假意打了個呵欠,說:「爸爸要兒子去死,兒子不敢苟活,但明天要考的科目,還沒看完第6遍,如果考不好,辜負了爸爸平常的期望和教誨」。我一聽,頓時語塞,轉身對女兒說:「我快到高潮了(我是說,我看的小說快到高潮了),可以麻煩你代勞嗎?雖然你只有中忍資格,但這應該難不倒你」。女兒憋嘴,道:「不敢搶身為上忍的Daddy風采,何況,蜘蛛是在你的房裡,再不處理,怕半夜爬到你棉被裡,不知道又要生出多少小蜘蛛」。

至此,我暫時陷入沈思半刻。本來想說用掃把把蜘蛛趕到隔壁小孩房間,但一想,這也不妥,難保它不會覺得我的房間對味,又跑了回來。就在不知如何之際,記憶力超強的兒子突然靈光一閃道:「BI,上次我們對數隻飛蟑的實戰經驗,不是發明了新招數?」我一聽,茅塞頓開,口號一呼,大家立即成圓形隊形散開,全神繞著蜘蛛。等我吆喝一聲,只見無數拖鞋飛向蜘蛛,雖然一只都沒打中,但蜘蛛在拖鞋飛近的過程中,慢慢受到瘴氣的燻襲,終於昏倒掉落......。

真是小菜一盤,想在我們三人手下活命,真是忒也天真的笨蜘蛛。語畢,三人同時哈哈大笑。

雖然蜘蛛首尾長達11公分,但這種貨色在我們家算是袖珍的,我們也懶得排入家譜記錄年鑑,為防昏倒的蜘蛛醒來,我輕一踱足,將它踩爛,順便拍照存檔,表示好漢做事好漢當。


有圖為證:



圖解:仔細看,還有小蛋蛋呢,於是兒子自動念了心經幫眾生超渡。周遭則是沒掃乾淨的垃圾,請大家見怪別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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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這是好幾年前,我為了找一組特定的麥當勞玩具而POST給公司同仁跟朋友的信,好朋友偶然找出這封信,轉寄給我。我原封不動貼一下,可以看出在那個時間,我曾有的心情,以及與小孩的互動。




我為什麼要徵求麥當勞玩具!

 

老朋友都知道我有三個孩子。三個孩子裡,老大是女兒,老二、老三都是兒子。老大現在念小學一年級,是個胖胖的小可愛;老二上幼稚園大班,平日沈默寡言,只有面對他真心喜歡的人才會說話;老三目前一歲半,老是滿地走來爬去。


我通常對小孩子是一視同仁的,盡量公平地對待她們。不過,在我的三個小孩子中,老二和我一起睡,我因此對他有更深的感觸。兒子大概有點自閉吧,每天當他回家,他總是一個人把我送他的課外書不斷重複地看著,不然就是練習他的珠心算作業。如果他的心情不是很好,他通常會拿著畫板不斷畫圖、寫字。他通常可以在一個晚上看完一本課外書,或在兩天內把一本厚厚的珠心算練習簿做完。如果有人告訴我,說這勉強算是一種強迫性的行為,我大概也不會很驚訝。我常從他的圖畫中瞭解到,他的畫常是他心理需求的反應。不是表現一種親近與喜愛,就是某種夢想的追求。他喜歡畫動物,以及媽媽。他也很少和其他人說話,通常只有在和我獨處時,或一起洗澡時,才會滔滔不絕地說話。也許因為我小時候也是有點自閉的小孩,所以我總是很耐心地聽他說話,我也喜歡講一般人認為不好笑的笑話給他聽,這時候他總是會裝出咯咯的怪笑聲,叫得樂不可支。

 

他很瘦,每次我幫他洗澡時,我都有一種「只要一陣風,就可以隨時把他吹倒」的感覺。我總是勸他多吃飯,也會買些他喜歡吃的東西給他吃。不過,我以前很討厭讓他吃麥當勞。我覺得麥當勞是十足的垃圾食物。但兒子很喜歡吃麥當勞。我為了控制他吃麥當勞,總是把麥當勞或肯德基當作一種手段。也就是說,只有在特殊的日子的時候,才會帶他上麥當勞吃東西。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喜歡吃麥當勞,我問過他幾次,他總是點頭、搖頭。所以我只知道他喜歡吃薯條、可樂,或漢堡。去年第四季,幼稚園老師打電話給我,希望我讓他參加全縣的珠心算比賽。我一方面覺得跑那麼遠去參加比賽很累,一方面不想讓兒子有挫折感,我討厭單純的學習染上過度競爭的色彩,所以一開始沒有幫他報名。老師說緯緯(我兒子的小名)的珠心算很好,不參加可惜。於是,我叫兒子來,問他想不想參加?他抿起嘴唇,笑笑地點頭。我說,參加比賽不是很重要,而且有點辛苦,你可以不參加。但如果你真要參加,那要答應我回家多練習,可是比輸了也不要難過。他又點點頭。然後小聲地說:爸嗶(他總是這樣叫我),如果我得到前三名,你可以帶我去麥當勞嗎?可以買玩具給我嗎?我想要同學的那組麥當勞玩具。我說好,那有什麼問題,如果你真的得到前三名,我就答應你,讓你吃麥當勞,買它的玩具給你。

 

從那時候開始,兒子每天練習珠心算,不管洗澡,還是躺在床上,他總是不斷考我心算,那陣子,我有時候在恍惚的夢境中都夢見和他一起做心算。他不斷地練習,把所有的作業簿都做完了,然後又重複做一遍。終於,等到了比賽的日子。那是一個寒冷而陰雨的早晨,我們沒有吃飯就出門,到楊梅(比賽在該地舉行)時,兩個人都很冷。於是,我帶他到麥當勞,各點了一份餐。心裡想,已經把該做的承諾實踐了啊。

 

過了幾天,兒子說,他得到第三名。我想,不會吧,那天比賽的人這麼多啊。再過幾天,獎狀、獎盃都由老師送回家了,我才知道真的得到第三名,這也是他們幼稚園最厲害的成績。我又帶他上了一次麥當勞,買了幾份糖果給他。那時候他好像有些失望,但當時麥當勞沒有推出玩具,我想糖果應該可以彌補玩具吧,也就沒有多想了。

 

今年四月,兒子再度參加全縣的珠心算比賽,得到第二名。我和他在酷熱的大太陽底下等待成績揭曉,下午一點半時,成績才公布,是第二名沒錯。我帶他吃了肯德基,買了跳跳糖,還送他一顆溜溜球。他真的很高興。不過,他說:爸嗶,你去年不是說我得到前三名,要送我一套我同學的那組玩具?我登時無言以對,就說,我會盡量幫你找找看。他說,有薯條、漢堡、奶昔那組玩具,可以玩積木的,你這次不能黃牛喔。

 

我突然想起兒子每次把玩他的玩具時的神情,想起他總是小心翼翼地玩,玩完之後總是小心地收藏起來。我想起當他的祖父過世時他沒有哭,只是瞪大著眼睛無知地望著我。我也想起有時候姊姊搶走他的玩具時,他那用力傷心痛哭的模樣,好像他失落了全世界一般。那時候,我開始慢慢瞭解,對我的兒子來說,也許擁有一組那樣的玩具比許許多多的事都還重要。那時候,我瞭解我認為重要的事也許對他來說並不重要。也許單純的一組麥當勞比什麼都重要,麥當勞玩具也許是他的夢,是他的全世界。

 

三月中家父過世,我請了一個月的喪假。在那段身心勞頓、四處奔波的日子裡,我慢慢地體會出許多事。我也許是有點敏感纖細的人,有時候我覺得,這世界上確實有不變的東西存在,但大部分的時候許多事都會改變。改變也許是好的,也許是不好的。在我失去父親的時候,我瞭解這世界上確實有連眼淚也無法表達的哀傷存在,但不管我的心曾經因此空白也好,我的心曾被封印在無盡的哀傷中也好,我確實有責任把我的生命守候到最後一刻。每當我看到兒子那樣天真無邪的神情,我知道我應該努力實踐一些東西。我也想起了我對父親的感觸,不管我對他的愛,以怎樣的形式表達,那都已經是無法挽回的事了。我能做的,只是在往後的日子裡,滿足我所愛的人的需求。

 

這種想法的改變慢慢地使我想到,也許我應該公平地對待我所愛的人。於是,我想把對兒子的承諾一一實現。我開始上網找尋有關麥當勞玩具的相關資料,也在二手市場看看有沒有要出賣的麥當勞玩具。但也許時間已經久隔,並沒有找到他要的那組玩具。由於某種原因,我也開始一個人慢慢上麥當勞吃兒童餐,慢慢收集麥當勞的玩具。但所謂的承諾有不可取代性吧,雖然我已經有了幾個麥當勞的玩具,但我總覺得沒有給兒子他要的那組玩具,不僅僅是他的缺憾,也是我的缺憾。我只是想,我真的希望能盡力找到那組玩具,我很希望能看看當兒子看到那組玩具時的笑容。我只是在做完一切的嘗試之前,還不想輕易地放棄而已。我不怕我在兒子的心目中是個曾經黃牛的父親,但我確實想盡力找到那組玩具啊。

 

這就是我寫這封信的理由,我懇求大家幫幫忙。如果您家裡有我所提到的那種麥當勞玩具,或者有同事知道哪邊有在賣麥當勞出的玩具的專賣店,請務必告知。我可以拿目前在賣的玩具交換,或者高價收購。總之,希望有這個玩具的朋友可以幫幫我。我真的感激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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