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捲風出生以來一直被我放生在床上,唯一的運動就是蹬腳,2m18d時我就發現他一直蹬蹬蹬,靠蹬腳蹬到床邊去,我一驚,趕快做好防護措施。好笑的是龍捲風被枕頭阻攔後仍舊拚命蹬,所以他就『原地自轉』了,常常把他擺直的,回來一看變橫的,還有一次蹬太high,小腳丫從兔裝的釦子與釦子縫隙踢出來,踢出來就縮不回去,縮不回去就無法動彈,於是我就看到一個躺在床上一臉無奈,雪白腳丫丫橫出衣服外的孩子。
  
  上個禮拜,我心想也滿4個月了,好像該學翻身了吼?所以就幫他翻了兩翻,不過龍捲風被翻過去後一臉疑惑,立刻被我解讀成:還太早了,下次再說!
  這『下次』就是一個禮拜,昨天我才忽然想到,再來幫他翻一翻吧。
  這次龍捲風被我翻過去後非常開心,躺了四個月終於膩了吼孩子,來吧來吧,我就不相信射手座這麼安分!
  果然,龍捲風嚐到了視野變化的美妙之後,拚命想要翻身,而我也拿相機在旁邊苦苦守候為他大聲加油,可惜他都沒有成功。
  午餐時間,我把他挪到客廳,繼續拿相機守著,沒想到小芝心終於無聊了(吼,媽媽,妳整個早上都在拍弟弟耶!),所以跑來干擾我,一下子要這個,一下子要那個,我怕會錯過龍捲風第一次翻身的關鍵畫面,不惜開了電視給小芝心看!(這什麼媽媽)誰知道……
  電視都播完一個節目了,龍捲風還是翻不過去,而且有點意興闌珊了。
  我趕快拿出kitty公仔想引起龍捲風注意,一方面覺得是不是要把電視關掉了,於是拿起遙控器,順便瞥了一下電視:咦,這節目好像蠻有趣的耶?
  然後我看了兩三分鐘,再
轉頭,龍捲風已經翻過去了。
  
  翻過去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守了大半天,我在幹嘛啦我!(哭跑)我就那樣左手拿著遙控器、右手拿著公仔,楞楞地看電視錯過了。
  沒關係,錯失第一次還有第二次,我趕緊啟動攝影功能!
  但是因為我把龍捲風抓起來又親又抱的,引起小芝心注意,被她發現我用kitty公仔吸引龍捲風注意,所以想把kitty收回去(拜託這東西妳平常根本不屑玩),我趕緊跟她交涉,要她把公仔借弟弟,好不容易盧到她答應了,龍捲風已經對kitty公仔失去興趣,不願翻了。(淚)
  我只好再拿出ko阿姨送的鯨魚玩具,抓龍捲風的手轉動球球,百般誘導他:這玩具很好玩、很好玩、很好玩耶!
  終於,讓我捕捉到第二次翻身啦!
  是的,所以大家看到的影片,是龍捲風的第二次翻身啦!
  

  
  同場加映小芝心粗暴場面。




  因為龍捲風翻過來影響她看書,她就把龍捲風推回去。
  後來小芝心被我罵了一下,很可憐地避開龍捲風活動,可是龍捲風學會翻之後太開心,一直在床上翻翻翻翻翻,到處翻,小芝心被他到處趕,還跑去面壁拼圖,唉,小芝心,希望妳快點適應會到處移動的龍捲風囉!
  
  影片檔案小,太模糊,來張照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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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芝心1y6m前,我給她看了一次體驗版巧虎,裡面有個『摀~~哇!』的遊戲,就是 用手遮住眼睛時喊『摀』,放開後喊『哇』。
  我平常懶得播放,一放就放了兩次,小芝心那時還沒啥反映,我就收起來。
  大概1y8m到1y11m之間,我忘了什麼時候,又拿出來給她看,這回她有點反映了,我就讓她看了兩三次。
  某天,2y2m,她忽然被雷打到,摀著嘴又放開,喊:『摀~~哇!』
  ——原來她記得!
  可是怎麼摀的是嘴?
  好吧,可能時間太久,記憶模糊。
  那之後小芝心只要玩這個遊戲,都是摀住嘴巴。
  直到昨天。
  小芝心忽然摀住龍捲風的眼睛:「摀~~哇!」
  ——棍!原來她一直都記得!
  她只是不想摀住自己的眼睛罷了。
  ……所以就跑去玩弄弟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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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純閒聊。
  我跟大芝心說,小芝心很有購物的天份。
  某天我說了「shopping」這個單字,小芝心如獲至寶的跟著大喊「shopping」,超級high,簡直樂翻天,我才開始回想她曾有的行徑……
  帶她出去買東西,大概6m以後,就吵著要拿,只有第一次要結帳時,我把她東西『搶』過來結帳(因為她死抓不放),她哇哇大哭,之後,只要帶到櫃台,她 立刻把東西交出來,可是刷完條碼後,她會馬上把東西要回去,不給就大哭,總之她很清楚結帳這回事……跟你不能『A』她東西這回事。現在帶她去買東西,她都 會自己把東西放到櫃台上結帳。
  夏天正午我會帶她去超商買涼麵,後來我只要正午帶她去超商,她就直奔涼麵區『幫我拿』,我只買特定款涼麵,某次那涼麵換了位置,她先在舊位置上愣一 下,很快就又找出來給我。
  某天,她忽然拿著賣場dm,不偏不倚指出家裏用的那張信用卡,大喊:「卡!」
  前陣子,我給了她一個動物零錢包,泡綿很快被扯毀,魚形錢包的眼睛啊鰓啊鰭啊,你可以想到的任何部份,都被瞬殺,然後她打開拉鍊,從裡面拿出空氣,示 意交給我,說:「錢!」
  我把空氣接過來,她立刻又掏,然後又說:「錢!」
  就這樣她一直掏『錢』給我。
  問我高興嗎?孩子一直給我錢耶!
  ……唉,不過都是空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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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芝心目前……(偷瞄一下右邊計日程式)2y2m11d。
  上個月坐月子,請了月子媽媽,小芝心的語言學習大有進展。
  話說月子某日我在用電腦時(咳),月子媽媽在幫小芝心擦乳液,每擦一次就說一次『好香喔』,是的,『好香喔』,『好香喔』,『好香喔』,『好香喔』, 『好香喔』,『好香喔』,『好香喔』,說到第七、第八次的時候我整個很抓狂,『好香喔』,『好香喔』,『好香喔』,『好香喔』,『好香喔』,『好香喔』, 『好香喔』——
  夠了沒有!!!我惡狠狠回頭,誰知小芝心不偏不倚跟著說:「好香喔!」字正腔圓,非常標準。
  後來只要擦乳液,小芝心就會說『好香喔』,或拿著乳液要我幫她擦『好香、好香』。
  我才知道,這就是教小孩說話。
  我雖然會帶小芝心看童書、看圖卡,但是同樣的東西說三次,我就覺得煩了,說到十次,我自己先吐血!
  而且我跟大芝心又宅到一種程度,在家根本不怎麼說話, 但是會丟MSN,我不看電視,電腦也不開音箱,小芝心講話這麼憨慢,都是有原因的。
  幸好,在月子媽媽的開導下,小芝心現在有明顯的進步。以下是小芝心現在的語言列表。(啊不過月子媽媽時間到就走了,小芝心會再度陷入憨慢期嗎?)
  
  
稱謂:爸爸、ㄐㄧㄐㄧ(弟弟)(很少說媽媽)
  
  名詞:
  (器官類):髮、鼻子、耳朵、臉臉、脖子(常常說成婆子)、手手、腳腳
  (衣物類):褲子、襪襪子、帽子、釦子、鞋鞋、阿布(尿布)、阿帕(手帕)、夾(夾子)
  (食物類):飯、魚、水水、餅餅、海苔、ㄋㄟㄋㄟ
  (動物類):狗狗、兔兔、羊
  (其他):筆、貼紙、車(專指她的推車)、球、卡
  
  形容詞:可阿(可愛)、濕濕、蕩蕩(燙燙)、卡住(東西打不開時)
  
  動詞:擦擦、坐坐、喝湯、抱抱、拍拍、尿尿、阿比(要上廁所)、要吃、哭哭、搖(叫大芝心當馬搖)、吐(指龍捲風吐奶了)
  
  最愛說的話:好棒、掰掰(拎著小細軟一天說上二十次,這傢伙很有離家出走的天份。)
  
  本來很愛喊「1、2、3」,自從我實施『123不動作就打人』後,明顯少喊了。
  
  這些確定是她日常生活中了解意義、也會主動說的詞彙。
  
  有些字會說,但不懂意思,像『臭臭』,她會指著換下來的褲子說臭臭,但那時褲子根本不臭,她只是學父母說話而已;無聊時也會亂喊『很煩耶』,那是我最 常罵她的話。
  
  有些詞彙是限定的,像抹乳液的時候會說『香香』,可是其他香味就不會說了。最愛的童書上有豬、馬、大象,她指著它們時叫得出來,看到其他地方的馬跟大 象就認不出來了。
  
  有些話平常根本沒聽過,忽然就冒出來,例如她前天把箱子弄倒了,對著箱子叫『起來』。(妳以為妳是哈利波特或著妙麗嗎孩子。)可是冒出來後又立刻消 失。
  
  又因為爸媽真的很宅,所以學了很多奇怪的語助詞(或無意義詞彙),例如『誤』、『喂』、『嗶嗶』、『啪』、『抓抓』、『恩恩』(綜藝節目裡答錯時的音 效)、『嗚機』(請參考交響情人夢)、『耶、耶、耶、耶』(請上幽吐比搜尋盧廣仲金曲獎)。對了,還很愛喊『查理』(獨角獸查理)、『哇伊』(新康富家 族,麥奇),之前還冒出過『OPEN』(這不用括號解釋了吧)。
  
  日
常對話大多能『聽』懂,跟她說話能作簡單應答,像是大前天……
  大芝心
:「揍妳一頓好不好啊?」
  小芝心:「不要!」
  我:「帶妳出去玩好不好啊?」
  小芝心:「好!」
  大芝心:「帶妳出去玩再揍妳一頓好不好啊?」
  小芝心:「好!……不要!」
  
  可是也有聽不懂鬧笑話的時候。
  前天小芝心抓了違禁品在玩。
  我語帶威脅:「妳手在癢是不是?再癢就讓妳屁股癢!」
  結果小芝心聽到立刻在頭上比出羊角,很開心大喊:「羊!羊!」
  
  會唱的童歌只有幾句:『王老先……呱呱呱、呱呱呱、一呀一呀喔!』
  
  總的來說,聽力上沒有問題,發音比較需要糾正,像是ㄅ跟ㄆ,ㄍ和ㄎ,而且很愛發『ㄚˋ』的音,固執得要死,明明就會說『尿尿』,卻硬要說『阿布』(尿 布),完全糾正不了。(插花一下,她之前還指著衛生棉DM大喊阿布。)
  
  現在講給她聽,大多能複述,但不了解意思,說過就忘了,我教她唱『醜小鴨啊醜小鴨』,因為不懂,居然變成『小鴨醜』。
  
  聽不懂的火星語言還是一大堆,致命傷是沒有句子。
  
  大概就這樣,卡在要不要作語言評估的中間,好尷尬啊!(不過我好懶喔,所以還沒打算帶去作評估/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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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件事我一直不想面對,好像不說出來,就沒有這回事,但事實就是事實。
  在龍捲風2週大時,『疑似感冒』了。
  總之就是有感冒的症狀,全天候的鼻塞、喉嚨有痰,嚴重地妨礙他喝奶,奶量急速下降,沒有發燒,但也遲遲沒有痊癒。
  我一直想不透原因,家裏還算溫暖,也沒人感冒,怎麼龍捲風就中鏢了呢?新生兒感冒是件很棘手的事,外面風聲鶴唳,H1N1正夯,我也不曉得該不該為了 感冒帶他去看醫生,反而染上其他細菌病毒。
  觀察到他滿月,症狀一直沒有緩和,就夥同月子媽媽帶他去婦幼醫院看醫生,當時醫生說是感冒,開了藥水給他,一罐三餐飯後,一罐外加睡前。(請問嬰兒哪 來的三餐飯後?)
  可是兩罐藥水喝一喝,症狀沒有解除,龍捲風反而開始『咻咻咻』地喘氣,根據BBH上媽咪的討論,這可能是氣喘,不是感冒。
  因為大芝心鼻子過敏得很嚴重(遺傳自公公),幼時也有小兒氣喘,我實在很怕龍捲風像到他爸爸。(雖然外表確實是像爸爸。)喔,還有,我一直沒給龍捲風 照相,因為他臉爛掉了,異位性皮膚炎。
  這次我產後六週回診,再帶龍捲風去掛了一次小兒科,醫生給他排了肺部X光,醫生說是照心安的,結果照出來,一點都不安。龍捲風的左肺明顯比右肺大了 1.2倍,腫起來了。
  醫生又說可能是肺腺還沒發育好(好像是這樣,她說太快了我沒聽清楚),先開藥水給我們,十天後回診再照,期間回去多幫他拍背。
  藥水名稱『滅喘淨液』,作用寫『支氣管氣喘、慢性支氣管炎、肺氣腫諸疾患之氣道閉塞性障礙』。副作用可能有心悸、顏面潮紅、耳鳴、頭痛。
  龍捲風因為溢奶吐奶很嚴重,本來喝完奶我們就會幫他拍打嗝,看完醫生回來,更是抓起來猛拍,雖然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左肺腫起來要多拍背,難道是要我們把 右肺也拍腫,兩邊一樣大就不腫了嗎?(誤)
  龍捲風當然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那麼喘、那麼不舒服,為什麼喝完奶就要被拍,只見他的表情愈來愈無奈,一副『這就是人生了嗎』的臉。
  唉。
  希望十天後,一切無礙。(但,說真的,從懷孕的時候我就覺得這孩子的身體可能會比較弱,這是當媽的直覺嗎?我希望不要實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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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設籍台北市的寶寶出生時會收到的福袋。
  小芝心出生那年剛開辦新生兒福袋,收到兩雙襪子,其中一雙,開口還不一樣大,今年好多了,一對馬克杯。
  照片為今年的福袋內容:全部搭上2010年台北國際花卉博覽會專車,除了袋子是金黃色的海芋袋(我是很愛海芋,但是金色的袋子好閃亮啊)從箱子、包裝紙、貼紙到杯子本身,全都是花博限定款。
  大多數人都不曉得,台北市政府為花博設立了專網,網站提供歌曲下載,整首歌從頭唱到尾,只有一句歌詞,就是『2010台北國際花卉博覽會』,厲害吧!(順道一提,台北國際牛肉麵節也有專屬的主題曲喔!而且歌詞很多句。網路上都能下載。)
  不過也不要羨慕,以為台北市福利很好,事實上,你要在台北市生到第三胎,才有生育補助。是的,第三胎。喵的連高雄市都要發生育補助了,生育率全球最低的台灣,台灣預算最多的台北市,到底都把錢花到哪裡去了呢?(這時請看上一段。)
  好啦,收到杯子還是很感恩的,剛好我跟大芝心都少了杯子用,親愛的杯子,你們可值一萬塊,我們會好好珍惜使用的。(ps我如果把戶籍遷回彰化,就有一萬塊的生育補助可領。不過特地遷戶籍領這筆錢,好像也沒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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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捲風生得不巧,提早報到在十二月初,年底正是大芝心工作最忙的時候,加班加得亂七 八糟(這時候好像會有人跳出來說加班很好啊,有錢給龍捲風買尿布,咳,歹勢,大芝心工作是責任制,晚上十一點半回家也沒多領半毛)。等他終於忙完,喔耶, 一月一日,元旦連假是也。然後我們才意識到『彌月禮盒』這種東西不是說有就有,而且你放假人家也放假,一月三日連假完畢生產線才開工,整個囧了。
  我本來想訂某家的禮盒,因為我在媽媽教室時拿到該品牌的巧克力餅乾試吃,很喜歡,其實彌月餅乾或蛋糕,幾乎都是高價品,有一定的水準,吃起來絕對不難吃,大多還有點像,不過要吃到自己喜歡的口味,也不那麼容易。然而大芝心到該家門市拿dm時,服務人員沒有提供試吃態度不是很熱絡,加上選購有巧克力餅乾的禮盒,整盒也才一兩塊,不是塞滿巧克力餅乾(如果是的話,我大概會訂十盒自己吃吧),那特別訂好像也沒意義?
  所以我們最後選了老朋友郭元益。大芝心說一踏進郭元益,門市小姐就拿出試吃禮盒,聽到我們是老客戶,喜餅還有小芝心彌月禮盒都跟他們訂,更是端出一堆試吃,父女倆吃得大悅,簡直快嗑掉人家半盒的量,我一聽,不訂好像也不好意思了。
  我們選擇了郭元益推出的新造型禮盒。
  img0012.JPG
  
  是的,是奶瓶造型喔!
  十日晚上拿到,十一日先拿了兩盒到郵局試寄,大小有點尷尬,小的箱子塞不下,大的箱子空蕩蕩,所以我擠了一堆報紙進去,收到的人可以邊吃餅乾邊看報喔,啾咪!(喂)
  加賀卡要多等幾天,我那時急著拿到,就婉拒賀卡,誰知道現在刮風又下雨,接著還有寒流來襲,明天能不能去郵局寄出剩下的量都不曉得,失算。
  總之,謝謝特地來看我或寄禮物上來給龍捲風的親友,雖然是小小禮盒,代表我們的一片心意,龍捲風滿月了,以後會健康長大的。
  然後說說小芝心吧。
  第一次去門市拿dm跟小姐騙了一堆試吃,第二次訂餅又騙了一堆試吃,第三次拿了禮盒就要走,她心想怎麼沒吃到就再見了,站在那大哭,所以又騙到試吃。(前前後後我們試吃超過一盒的量,這哪叫試吃啊?)
  下午拿禮盒去郵局試寄時,她還一直啃禮盒奶嘴的部份。
  寄完回來,我拿ace餅乾給她當點心,她吃一吃,跑來跟我說:「餅餅咧?」
  我覺得奇怪,回她:「餅餅不是在你桌上?去吃餅餅啊!」
  小芝心默默沒有回應。
  不出三分鐘,小芝心跑去彌月禮盒的箱子旁,用充滿期待的眼神說:「餅餅喔?餅餅喔?」一個不是疑問的疑問句。
  我心中暗笑,這孩子,明知道我不會給她吃,倒不死心。我故意漏接她的電波,回答:「對,是餅餅。」
  她整個很洩氣。
  後來拿筆在餅乾箱子上胡亂塗鴉,大概是發洩的一種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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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副標題:取乳名不可不慎。
  
  這件事發生在一個悲慘的早晨,而這個悲慘的早晨又有一個囉唆的前夜。
  時間邁入12月,龍捲風的預產期是12/18,雖然待產包已經準備好,可是新生兒的用品都還放在婆家,兼以天氣冷了,我們一家三口就選在禮拜六回婆家拿取物品。
  誰料公婆都出門了,我們就去吃牛排補胎,吃完牛排,心中書蟲蠢動的我忍不住跑去逛了書店,我告訴自己一下下就好,但最後我拎了8本書,十點多了才離 開。(結帳前一秒忍痛放回書架的則有7本。事實上我在書店內一直走來走去、走來走去,把書拿下來又放回去,才會拖到那麼晚。)
  回婆家後,因為在書店一直走來走去、蹲下起立,我覺得有些累,就提議在婆家過夜。上一次我在婆家過夜是農曆年的事情。
  睡到天濛濛亮,悲慘的早晨來了。
  我們一家三口(或曰四口)一直都睡在同一張床上,大小芝心的睡姿奇差無比,極偶爾還會以同樣的角度同樣的姿態並列,一看就知道是父女,不過更多時間他 們都在互相攻擊,當小芝心踢到大芝心,大芝心會從睡夢中醒來大罵,當大芝心踢到小芝心,小芝心也會立刻報以大哭。有次小芝心自己滾下床,爬上床第一件事就 是狠狠推大芝心一把。她以為她是被踢下去的。
  但是租賃處的床夠寬夠低,小芝心又喜歡滾去床尾睡覺,大概也能維持和平。
  講了這麼久,終於進入正軌。
  婆家的床比較窄,也比較高,為了防止小芝心滾下床,我在床尾進行堵塞工程,又怕父女相殘,由我睡中間。
  睡到天濛濛亮,悲慘的早晨來了。
  小芝心想要來個180度的大翻轉,翻轉過程遇到某個障礙物,就是我的肚子,也就是龍捲風。
  不屈不撓又粗魯成性的小芝心,當然是用她那雙在娘胎裡就很有力的腳『踢、踢、踢』。
  被踢到痛醒的我奮力把她挪開,但一無所成,床又窄,被大小芝心卡緊緊的我挨了好一下才逃脫到床尾,弓著身子腳懸空睡覺。
  被踢後肚子一直悶悶的。醒來我邊喀婆婆作的鬆餅邊看書,早上10:40,肚子微微的抽痛,前後不到一分鐘。10:45,第二下抽痛。10:55,第三下抽痛。
  就這樣5或10分鐘一次,痛到了11:40,我心想:喵的,這不會就是傳說中的陣痛吧?(因為它並不很痛。)
  經產婦,5-10分鐘痛一次,持續一小時,雖然還不太痛,但是我有乙鏈感染,要打4小時的針,所以還是去醫院報到吧?可是這樣輕輕微微的算是陣痛嗎?會不會只是我的錯覺?
  就在我猶豫時,那個錯覺般的陣痛忽然從等級1瞬飆到等級5,我趕快去洗臉收東西,12點,猛猛給它落紅了。
  我立刻換好衣物,說我要去醫院,此時婆婆拿出200塊,要我們坐計程車去,而我還跟婆婆說『不用啦,哪有說生就生,現在去醫院也沒有用。
  誰知道就在大芝心換衣服短短的10分鐘內,陣痛忽然又從等級5升到等級7,喵的,說痛就痛,有沒有這麼狠?有,當然有,更狠的還在後面。
  等我們坐進計程車,陣痛等級已經變成8,到急診室是下午1點10分,我已經站不直,由輪椅推到待產室。
  上待產台躺的時候,我還心心念念:喵的,這胎怎麼會這麼痛,我還要乖乖躺著打4小時的抗生素耶!痛成這樣教我怎麼躺!
  護士問我產檢醫生是誰,我回答她後,她大喊:「某某某,是你的!」
  本來還在外面聊天的醫生大喊:「什麼?是我的?」然後悠哉地晃進來,看見我的臉:「啊對,她是我的。」接著又看了大芝心一眼:「……嗯,是我的病人。」
  護士:「第三個,你今天值班值對了。」

  醫生:「哈哈!對,換班換對了,今天本來不是我值班,因為我兒子才換班。」
  護士:「你內診我內診?」
  醫生:「都可以。我內診會比較痛。」
  護士:「嗯,你手指比較長。」
  (可是她還是把手套遞給了醫生、直接遞給了醫生!喵的、你們至少猜拳一下吧!)
  廢話這麼久,最精彩的時刻來了。
  醫生把手一探,用五燈獎開燈的口氣說:「哇!123456789!9公分!」
  棍!!!!!!你說什麼!!!
  我還沒被雷劈完,護士已經大喊:「9N!直入!」
  接著我就被推入產房了。
  「9公分9公分9公分9公分9公分9公分……」我腦袋陷入無限迴圈的同時,護士A忙著幫我消毒,護士B則是負責打點滴,大芝心被叫去填單子買東西,護士B則順便責問我:「38週了沒有準備待產包嗎?」
  我:「有,在家裏,可是我昨晚住婆家。」
  接著她們就不理我了,很專心地準備接生,我一直說我要暖暖包、叫我老公去買暖暖包,護士只回答有有有,去了去了。(我痛歸痛還是很清醒好嗎!)
  最後在我不斷要求下,護士終於遞了個暖包給我,據說是新生兒出生時保暖用的。
  咦,奇怪,我要暖暖包幹嘛?
  因為我陣痛的地方不是肚子,是腰。
  從頭到尾,我受不了疼痛的地方都是腰。
  而且這胎比上一胎更嚴重,上一胎進產房時腰痛跟肚子痛勉強算是五五波,這次痛的全是腰,比例大概是82或91,我根本感覺不到肚子的存在。
  腰底下墊了暖包之後,疼痛的感覺才從『痛到已經死了』降成『痛到快死了』,謝謝護士。
  可是在產椅上坐了三五分鐘,護士們還馬不停蹄,只叫我『不要用力』,我實在受不了,就大喊起來,嘶吼的音量大概是整層樓都能聽見的分貝。
  護士:「不要叫、不要叫!不要用力!」
  我:「啊——!」
  護士:「不要叫、不要叫!不要用力!」
  我:「啊——!」
  護士A終於受不了把我的羊水戳破,護士B則是把點滴插進我的手裡,謝天謝地,醫生戴著手套進來了。
  雖然開了9公分,我施力的地方也正確,但我痛的是腰,根本沒辦法好好躺在產椅上,身體整個是弓起來的,護士只能不斷叫我別亂動,屁股往下、往下、往下。
  我用力了兩三次,先聽到醫生說『不行,這個要剪』,我的會陰就被剪了,又聽到『肚子幫她推』,護士就幫忙推我肚子,推了兩次,瞬間感到解脫。
  聽到了龍捲風的哭聲。
  就這樣,從微微的陣痛到龍捲風出生,不過3小時。
  哪有時間打針啊、混帳!
  龍捲風還是被帶到了病房,無法母嬰同室。
  而且龍捲風也不像小芝心,有大芝心帶著相機捕捉到出生的一瞬間。
  當醫生戴著手套走進產房,大芝心還在簽『陰道分娩手術同意書』,等他衝去一樓登記完又跑回產房,兒子已經出生了。
  龍捲風果然如龍捲風一般降臨世上,這告訴我們乳名不要亂取啊。(茶)

  龍捲風誕生後,醫生的第一句話是:「嗯,長得很像姊姊!」
  我心中os:原來你是認真的嗎?(詳情請參看「長得好像」)
  因為產程很快,醫生又當機立斷剪了會陰,所以不像上一胎撕裂傷嚴重(上一胎醫生崇尚自然),也沒有大失血,醫生縫得很快,我也復原得快,當晚已可健步如飛(噓),子宮、傷口都復原良好,謝謝大家關心。
  至於龍捲風,因為黃疸指數過高,多待了醫院一晚照光,目前也出院了,歡迎來我家坐坐玩小孩啊!
  
  ps1:我大吼大叫是因為這樣我比較不會痛,不建議一般產婦學習。而且因為我亂叫一通,臉上微血管都爆了,一點一點紅紅的,紅了兩三天。
  ps2:關於用力的位置,請用『丹田』使力,一般我們會說用『大便的感覺』去生,那是因為大便時會以丹田用力,但有些人解便時會連臉、全身筋骨一起用力,那就會像我臉上微血管爆裂,或是全身痠痛。丹田在哪呢?躺下去,用肚子使力,唱歌,振動的點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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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芝心,2y0m16d,語言發展不用再我贅述,就是一個慢,常用詞彙不出二十個,連爸爸媽媽都隨心情亂叫一通,在今天說出她意識清晰的第三句話。
  第一句話出現於1y10m8d,她拿著餅乾來找我,拉拉我的褲角:「我要吃這個嗎。」
  不要誤會,雖然尾音帶著『嗎』,但她的意思是肯定句。
  可能平常我都問她『要吃這個嗎』、『要吃那個嗎』,然後不等她回答塞了再說,她以為「嗎」只是句子的一部分。
  第二句話出現於1y10m25d,她捧著粥,巴巴看著我:「老婆我愛妳!」然後把碗遞給我。
  她不願意自己吃,要我餵她。
  為什麼是「老婆我愛妳」,大概跟某人學壞了,而且以為說出這句話就可以得償所願。
  第三句話,今天,我餵她飯,搖頭;我餵她肉,搖頭。明明肚子餓了,喊著要吃要吃,幹嘛什麼都不吃啊?
  彷彿喀了搖頭丸,小芝心一邊左右狂搖,一邊很有力地說出要求:「我要喝湯、我要喝湯!」
  她是真的要喝湯。
  ……就這樣,這孩子人生中最初的三句話,居然都跟食物有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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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個禮拜我自費作了乙型鏈球菌篩檢。
  其實我搞不懂乙型鏈球菌為什麼不列入健保補助,因為乙型鏈球菌本來就常存於女性陰道,而且感染此菌對女性本身並無大害,所以容易被人忽略;但偏偏陰道存有乙型鏈球菌的話,可能會對自然產的新生兒造成危害,嚴重者喪命,不久前才有個寶寶感染的不幸案例。
  健保不補助放任私立醫院診所漫天叫價,450、600,聽過最誇張好像是800,如果沒有完整認知,誤以為『健保沒有補助就是不必要』,多少影響一些經濟相對弱勢的孕婦篩檢意願。(至於我,婦幼屬於公立醫院,300元。)
  上週我作篩檢的時候,剛好遇到一位孕婦表達『我下禮拜再作』,篩檢黃金時期是35-37週,我上次產檢剛滿35週,忙不迭答應要作,因為孕程中會發生什麼意外,誰也不曉得,萬一緊急生產,明明感染卻不知情,導致新生兒中鏢,那就冤大了。
  也不要以為『我都沒症狀』、『以前都沒事』就可以放心。我生小芝心的時候並沒有感染,可是這次,護士告訴我我中獎了。
  我的陰道內存有乙型鏈球菌。
  護士很快安排我作抗生素過敏篩檢,自費,30元。
  過敏篩檢只打了一滴滴進體內,皮膚立刻腫起來,觀察15分鐘,腫起來的地方如果消了,就是不會過敏,狀況還算控制內。
  很幸運的,我對該抗生素沒有排斥反應,只要我在待產時能夠打足4小時的抗生素,寶寶生下來就被認為是安全的,但是我沒有打足4小時,龍捲風就呱呱墜地的話,他則必須打上48小時的抗生素。打這個針有點痛,除了心疼他,到時還會錯過餵母奶的黃金期。
  所以我一定得在待產時打足4小時的抗生素。
  人客啊,上一胎,傳說中的第一胎,可愛的小芝心,我痛都還沒有痛,護士就跟我說我開4公分了,等我感受到肚子的陣痛從休息中痛醒,沒一小時小芝心就出生了。
  而這一胎,猴急的龍捲風,我早產症狀一拖拉庫,三天兩頭收縮假陣痛,尾椎酸麻便意感什麼都有,害我上廁所時都很害怕會上演什麼『廁所產子記』,之前我 去看戲,朋友連『在戲院裡生出來一輩子看戲免費也不錯』的玩笑都開了,現在告訴我『待產時必須打足4小時的抗生素』?阿彌陀佛,這真的需要一點老天保 佑。(是說龍捲風有不猴急的嗎?我取錯名字了,披薩店你幹嘛陰我!/喂)
  好吧,總之,幸好我有作篩檢,接下來的事情就……嗯,擔心也沒用,就先這樣吧。(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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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一直耳聞『台北國際牛肉麵節』,這次從新聞上看到,剛好又想靠牛肉養胎,所以就衝了。
  註:養胎三法寶,酪梨牛奶、甘蔗汁、牛肉麵。(酪梨牛奶的往事暫不再提,甘蔗汁小小一杯也要35元,所以這兩天我開始積極吃牛肉麵,為體重過輕的龍捲風衝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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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號稱早上九點到晚上八點,不過七點半攤子就收光了,要注意!
  我們到位的時間很好,約傍晚六點,雖然有些攤位已經完售,但正是攤位開始促銷收尾的時間。
  所有攤位都有『統一大小、售價50元』的牛肉麵,大小如圖,我還特地用手當比例尺(謎:誰知道妳的手多大啊),這樣小小一碗麵50元,吃起來會心疼,不過!買一送一就開心了,沒錯,我們到位時,有些攤子開始買一送一,這樣兩碗剛好50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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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第一輪先選擇了永康街蕃茄牛肉麵跟宜蘭阿規牛肉麵。
  蕃茄牛肉麵的湯頭剛好,不鹹不辣,又有蕃茄提味,我很喜歡,並且牛肉很嫩!連小芝心都可以順利下嚥。
  第二家的宜蘭阿規,湯頭比較重,我覺得有些鹹,可是對重口味的小芝心來講,真是直中下懷,一直吵著要吃要吃,但是這家的肉有筋,相對上也比較不好咬。
  吃完兩家再繞一圈,又買了兩家,也都是買一送一。
  正立牛肉麵是網路票選第一名,我排了好一下,但那個牛肉咬下去,感覺是四家裏煮最久的,很用心,我有吃到一塊,那個肉跟筋,還有那種口感,真的是『一口下去就知道排隊的價值』。

  最後是小六蘭州拉麵,麵條現場製作的喔!
  可是吃到第四碗,雖然碗小小的,我還是覺得飽了,再加上這家會辣!
  第一跟第二家,辣可以自己加,我沒加;第三家,本來就走原味,想加也沒得加,可是小六蘭州,不用加辣,本身就有辣!好像是辣在榨菜?(它也是四家中唯一有給榨菜的。)
  所以這一家有鹹有辣重口味的,我只吃了幾口,其他的,『連肉帶麵全部被小芝心吃光了』。(我真的知道為什麼我煮的東西她都不吃了,因為我口味淡,很少加鹽。更別說什麼辣的酸的,統統沒有,我家的調味料是裝飾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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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我還買了牛肉湯調理包,只要再去買家常麵條,我就不用去三商巧福吃超薄肉片牛肉麵了。(雖然它目前特價65元。) 老闆跟我說,他自己試過很多麵條,其實加烏龍麵也不錯啦!
  
  所以我們今天的收穫就是一人四碗牛肉麵,四種口味,只要100元,加上捷運來回車資40元,也是划算。明天還有一天,挑開始收攤的時間去,兩人同行, 就可以享受各種不同口味的牛肉麵囉!現場除了賣牛肉麵,還有牛肉乾、牛肉丸子等等,攤位數算不上非常多,可是能參加牛肉麵節,應該不怕吃到地雷!而且,所 有店家都簽有保證,沒有使用美國牛肉喔,啾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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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懷龍捲風感覺特別累,小芝心那時只是前期出血,持續安胎就是了,懷龍捲風,雖然沒有 出血,但是毛病特別多,也特別容易累。上禮拜五六日,我接連有事外出,回家後都是直接掛點床上,禮拜一又睡了整個白天,晚上不過去大賣場採購,耗了一些時 間,回家就狀況一堆,肚子拚命往下墜,便意感,腰部痠痛,龍捲風也在肚子裡面不斷翻滾,整個嚇到。
  禮拜二好好在家睡了一天,睡到全身刺痛,還是覺得累,直到晚上才好轉。
  整個就像是玩RPG時中了毒,站著不動也吐血。
  所以這幾天我什麼正經事也沒作,就是睡睡睡。
  啊,有一件,我投了稿,自由時報的電子相簿,可是被打槍,好唄,退稿就退稿,我們直接修圖上頭條總可以了吧!
自由時報.jpg
  
  就是這樣,咩。修圖者大芝心。
 
 
  小芝心:爸爸媽媽,這份報紙的出刊時間,我還沒出生耶?
  大芝心:因為這版型不能直接改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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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信很多沒當父母的人不瞭解,甚至我跟大芝心當了父母也都不瞭解,就是為什麼能夠說出『長得好像』這句話。
  小芝心剛生出來,醜不啦機一團,因為破水超過24小時,一生出來,產台上也沒做什麼肌膚接觸,就被送進中重症病房,每次餓了,我都要上樓去餵她。
  『長得好像媽媽喔!』某次護士A忍不住這麼說。
  『哪有,長得像爸爸啦!』護士B忍不住反駁。
  『可是妳看,超像媽媽的啊!』A說。
  『那是因為妳沒看過爸爸,她更像爸爸啦!』B答。
  看A、B討論這麼認真,我心中無限黑線,瞪著懷中的小芝心,努力瞪、用力瞪,怎麼瞪都瞪不出這猴子哪裡像爸爸或像媽媽。講狠一點,哪裡像個『人』。
  大概出生五六天,小芝心不再紅通通皺巴巴一團,滿月後也褪去黃疸、黑毛、粟粒疹,終於看起來像個一般寶寶,我才慢慢檢視她,大概看出她的『眼睛像爸爸,鼻子嘴巴像媽媽』這事實,那些護士跟探望的親友如何『未卜先知』,著眼猴子展望未來,真是令我佩服。
  不過,至少,小芝心那時已經出生。
  還有一種人,格外令人佩服,即『看到黑影就打槍,看見超音波就說好像』!(喂)
  超音波,看過就知道,要不,要不,要不就,像像像,是像個什麼黑白郎君?(被打)
  如果還沒看過超音波,那就來張龍捲風的初登場吧。
 
IMG_0008.JPG
  
  沒錯,這就是超音波照片,即使是高層次超音波,也不過從黑黑一塊變成黃黃一坨,要如何看著超音波照片說『長得好像爸爸』或『長得好像媽媽』,匪夷所思。
  不過,婦產科醫生,果然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世界。
  上禮拜,我隨身攜帶小芝心去作產檢,婦幼每次看診都會照常規超音波(雖然不是百分百必要),我那個瀟灑過了頭的產檢醫生看著畫面,轉頭看看小芝心,又轉回去看龍捲風,說:「長得好像姊姊啊!」
  「長得好像姊姊?」躺在檯子上的我只差沒有拔高八度音。
  「對啊。」醫生理所當然地說著:「妳看看,這邊好圓,這邊又凹下去,這胎長得好像姊姊啊!」醫生『罪證確鑿』,耶,不是,是自信滿滿地複述。
  請恕我沒有看畫面到底是哪邊圓,哪邊凹,我整個就是進入『看到神』而無法反映的狀態:『長——得——好——像——姊——姊——啊!長——得——好——像——姊——姊——啊!姊——姊——啊!』等我腦海中的神音繞樑結束,終於回神過來,只能扯扯嘴角,在心裡自以為幽默地回答:「喔,對啊,她兩年前也長這樣。」(因為都是超音波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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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惜字如金、語言進展遲遲的小芝心近兩個月來也開始吱吱喳喳了,以往總窩在角落自顧自 玩,嘴巴閉得像蚌殼、只會用尖叫呼喚媽媽的小芝心,終於也滿口罐罐星語。其實我跟大芝心近來覺得她遷去袋袋星了,因為她移情別戀到袋子身上,但不管是罐罐 星還是袋袋星,很不幸,我跟大芝心都不具備外星語能力。
  而且小芝心說的話,每天聽起來也不太一樣,感覺都是隨性發揮,功力比懷素寫字還高超。(懷素:死了
也中槍?)
  本來打算等她滿兩歲帶去作語言能力檢測,不過十月帶她去作聽力篩檢,沒有問題,所以行程稍緩。
  1y11m20d,她現在會說的字彙有『爸爸』、『媽媽』、『比比』(想上廁所)、『要吃』(餓了口渴都是要吃)、『蕩蕩』(燙燙)、『這個』(簡直萬用,每天都這個這個)
、 『載尖』或『拍拍』(再見或掰掰,會揮手)、『狗狗』(看到馬也說狗,看到鳥也說狗,動物都是狗?)、『阿布』(尿布),最愛說的話是『好棒』,稱讚自己 時使用,並且搭配拍手跟得意的笑容,以前還會說『不要』(1歲就會說,發音超標準),現在都用行動表示,例如轉頭就走,斷奶後也不會說『餒餒』了,還有一 陣子很喜歡喊『一、二、一、二』,邊吼邊踏奇怪的步伐,現在也絕跡了。
  偶爾會冒出沒聽過的話,但曇花一現,像某次她撞到我的鼻樑,我摀著鼻子說不出話,眼淚都流出來了,她指著我,一副『我懂我懂』的樣子說『痛痛』。她就說過那麼一次而已。
  不過很多字詞雖然不會講,卻能聽懂,像是『洗手』、『洗澡』、『走開』、『下去』、『衛生紙』、『拿去丟』、『給媽媽』,都能理解。我覺得她還能聽懂『煩耶』、『討厭』,她作亂時我跟大芝心都會喊,但是她對這類詞彙裝聾作啞。
  以前帶她看童書唸字卡,她都像趕進度,刷刷刷拚命翻,根本不管我唸經唸咒,現在偶爾願意讓我指著唸,高興時就複述一次,最近發音比較標準的有『大象』。(太好了,終於多認識一種動物。不過她只會跟著唸,好像沒理解大象是什麼。)
  這幾天,小芝心出現了一個謎之詞彙,叫『碼姿達碼』。
  第一次出現,是我餵她吃飯,但是她想吃我的麵,所以她很生氣把飯吐掉,用力跺腳、兩手揮舞,大叫:「碼姿達碼!碼姿達碼!」還重複了兩次。因為發音固定且清晰,所以這應該是個有意義的句子,只是,是什麼?
  隔天,小芝心起床,一邊踏步,一邊又喊:「碼姿達碼、碼姿達碼。」
  晚上,看我盛飯,又說了一次:「碼姿達碼。」(這次沒有重複)
  接著,自己在旁邊玩,像是跟玩具說悄悄話一樣,小聲對它說:「碼姿達碼。」
  好吧,『碼姿達碼』,這到底是哪個星球的語言?


翻譯蒟蒻

  小芝心:「哆啦A夢,快把翻譯蒟蒻給我爸媽,他們都聽不懂我說什麼,好煩喔、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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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芝心近日娛樂是去開衣櫃,翻衣物出來穿。
  不過她還沒有『你的』、『我的』、『他她它』的概念,所以看到什麼就拿什麼,混搭一通,可能是我的衣服、大芝心的褲子、她自己的襪子、再隨手撈一頂帽子或巾子往頭上擺,限制級一點,我的胸罩、大芝心的內褲,還因為大芝心的內褲太大實在穿不住,哇哇大哭,前幾天窗台晾了一排大芝心的內褲,活像我幾百年沒洗衣服,事實上只是被小芝心拿出來好好『疼惜』了一番,搞得大芝心差點沒內褲穿。還有我的肚兜,也被她抓去穿,識貨得咧這孩子,我的肚兜是穿來刮痧用的,不怎講究,共兩件,一件100,一件360,100元的才穿上立刻扯掉,360元的穿上後就不肯脫,吵著要穿,甚至喜歡到吃完飯拿去擦嘴。(孩子,那是絲質的耶!)
  沒圖沒真相,小芝心最近在家就長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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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而美vip快到期了,趁機放照片撈撈本,到期後就沒得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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