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吧。』


溼熱的血紅液體不斷地從自己頸上的彈孔流下。胸前早已被染成一片艷紅。
車內散落各處的碎玻璃提醒著Warrick前一秒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努力用自己即將失去意識的腦袋來判斷一切,卻發現眼前出現了自己從小到大的回憶畫面。

小學時,總是抱著書本的令人討厭的模樣。
高中時,球隊第一次勝利時的開懷忘我的模樣。
大學時,身邊異性不間斷的感情氾濫的模樣。

以及在實驗室內,與身邊同事們嘻笑談天的模樣。

一幕幕、一幕幕,像是流星般的在眼前劃過消逝。

「該死,該死的,就這樣結束嗎?」

手腳已逐漸不聽使喚。他曉得這是大失血所導致的。
他也曉得再過幾分鐘,自己就會陷入完全昏迷的狀態。


腦裡突然迴響起Breaking Benjamin的樂聲。

「Is it over yet?」

微弱地哼起一句,不自覺笑了出來。
眼淚也在這同時諷刺般的滑過臉頰。

結束了嗎?

 

「I'm going all the way, get away, please.」

唱吧。他告訴自己。

 


結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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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悼突發文。

Warrick,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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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不記得當初是怎麼開始注意起他的。

Nick快速穿過實驗室長廊,手上一箱的現場證物正準備送到Hodges那兒做檢驗。
而在經過某間充滿各式高科技電腦的實驗室時,Nick下意識養成習慣的駐足。

那裡是Archie的工作地方。

一如往常的,Archie坐在方便移動的滑輪椅上,直盯著眼前電腦上每一格畫面不放。
Nick想起Greg曾經抱怨過Archie全天候的坐在電腦前盯電腦都不會近視,自己在實驗室卻老是讓自己眼珠差點地卡在顯微鏡上。

笑了一下,他繼續看著大落地窗實驗室裡頭的Archie。他聽到Andy Williams的歌聲回蕩在那小空間裡。

已經不記得當初是怎麼開始注意起他的。

或許是某次看到他在上班閒暇時間偷看『美麗人生』,在近片尾的地方低頭不停地掉眼淚開始;
或許是某次看到他在實驗室內大聲放著Bon Jovi專輯並愉快的對嘴唱著,卻在之後因音量太大而讓Grissom訓了一頓開始--

又或許是,在日光燈管下顯得更加晦暗冰冷的實驗室裡,總能看見那一派朝氣的笑顏開始。

等Nick笨拙的發覺時,自己的目光已經牢牢地繫在他身上。
像是追隨著太陽的向日葵一樣。Nick這麼想著。

「Nick?」

熟悉的嗓音在Nick側臉方向響起,拉回Nick的思緒。
站在那裡的正是Archie。拿在手上的咖啡杯說明了他準備去哪裡。

「噢,嘿,Archie。」
「你拿著這麼大箱的證物發呆呀?」

瞥了一眼Nick手上的證物箱,Archie笑著問。

「噢,這是--」突來的問題讓Nick剛回過神的腦袋還轉不過來,「我在想還有什麼要交代Hodges的,你知道…今天這些東西還滿雜亂的。」
「你真好心,說不定Hodges會感謝你讓他沒機會去找Grissom。」
「啊,你這麼說我才發現我心腸太好。」

兩人咧嘴笑了起來。

「那麼,」Archie搖了搖手上的咖啡杯,「我先去倒杯咖啡--一整天盯著電腦,腦袋都不清晰了。」
「噢,OK。我想我等會兒從Hodges那裡出來時,耳朵可能也會有些不清晰,也許你可以順便幫我倒一杯。」
「那有什麼問題,老兄。」

Archie開心的對著Nick扯開了笑顏。那是每次都能令Nick醉心的爽朗笑臉。

像是太陽般的令人目眩神迷。

已經不記得,當初是怎麼開始注意起他的。

變得像是定律一般追隨的目光。
他唯一曉得的是,他樂此不疲。

「嘿,Archie。」
「是?」
「下班之後,」頓了一下,Nick接著說下去,「下班之後,去喝一杯吧?」
「嗯?嫌咖啡不夠?」
「你說呢?」
「那麼--當然好。」

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兩人再度相視而笑。


已經不記得當初是怎麼開始注意起他。

Nick曉得,這個問題其實已經不再重要。
他愉快的將證物送往Hodges所處的實驗室。

就像無悔追隨著太陽忙碌地東起西下的向日葵。


感激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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